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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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去找回屬於妳自己的東西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不要!!!”
  幽姬從噩夢中驚醒,喘息個不停。額角滲出大片大片的汗水,將壹縷縷頭發粘在臉頰上,看起來很是狼狽。
  原本躺在沙發上打盹的神侯被幽姬這壹嗓子叫醒,瞬息之間便站立起來,手中多了壹根紅線,謹慎的環顧四周,話語中滿是肅殺之氣:“怎麽了?”
  幽姬不知從哪兒拿出壹條手帕,擦著額角的汗,壹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待她冷靜下來,看向神侯嚴陣以待的模樣,卻忽然啞火了,吞吞吐吐地道:“我”、
  “到底怎麽了?”神侯即便在睡覺時候也帶著眼鏡,屋裏只亮著壹盞壁燈,昏ns的光照在鏡片上,反射著冰冷的寒光。那雙眼睛仿佛能看穿墻壁,鷹環狼顧得看著四周,似乎不找到點兒什麽,就絕不會罷休。
  和神侯的雄姿英發相比,此時的幽姬看起來則狼狽得多她的腦海裏滿是方才在夢境中看到的那壹幕,猴子被青龍偃月刀挑在刀尖上,又被刀的主人剜出了眼珠。
  “我”幽姬囁嚅著,最後只是歉意得笑笑:“沒什麽,我只是做了個噩夢。”
  眼看著平日裏嬌俏嫵媚的幽姬此時卻無助的像壹個怕黑的小孩,神侯微微蹙眉,卻也不忍心再責怪於她。她放下戒備,紅繩纏在手腕上,走到幽姬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夢到什麽了,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幽姬嚇成這樣?”
  看著神侯的臉,看著那張俊俏的臉上壹對深邃的眸子,幽姬的腦海中卻全都是這雙眼睛被挖出來的場景。她拍了拍自己的頭,不敢再和神侯對視,只是強顏歡笑著敷衍:“就是夢到自己下蛋了,嚇了壹跳。”
  “是挺可怕的”神侯挑了挑眉,贊同得點點頭。她下意識的腦補了壹番幽姬下蛋的場景,莫名的害怕起來,打了個哆嗦,半是安慰,半是自我安慰的拍了拍幽姬的肩:“別瞎想了,不可能的事兒。”
  幽姬看著神侯復雜的表情,柳眉壹挑,語氣不善:“妳是不是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
  “咳咳。”幹咳壹聲,神侯回到破沙發上躺下,“先睡了,天亮以後再說。”
  這家夥再次躺下,沒過多久,便響起了輕柔而均勻的鼾聲。
  “心真大。”幽姬苦笑著,只能跟著躺下,卻再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方才的夢境。
  幽姬向來是壹個很有自知之明的女妖精,她也很清楚,剛才的夢很可能只是壹個單純的夢,不壹定有什麽特別的寓意換做塵瓏那種半仙體質,可能會有些許預知未來的能力。但幽姬就僅僅是只雞而已,自認沒那麽大的本事。
  也不大可能是托夢亡魂才會托夢。夢裏壹共四只活物,自己和神侯都活得好好的,漢子和儒生也都是修行界的大佬,雖然死了很多年,但以他們的身份,若真想告訴自己什麽,也犯不著用托夢這種實用價值很低的方式。
  綜上所述,那大概就是壹個單純的噩夢,瞎夢。
  但幽姬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想太多,噩夢而已,不過是玄學。身為壹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壹定要相信科學。
  但壹只雉雞精的存在似乎本來就不科學。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幽姬,壹定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如果神侯真的死在青龍偃月刀底下的話,那刀的主人,就只能是”幽姬思索著,大腦飛速運轉著。
  看著不遠處神侯的睡顏,幽姬咬了咬嘴唇,躡手躡腳的走下床,走出了房間。
  夜空漆黑的像是傾倒下來的墨,厚重的讓人感到壓抑。幽姬瞇起眼睛,緊了緊身上披著的睡衣,掏出手機,翻找著壹個沒怎麽聯系過的聯系人。
  “餵”電話很快接通,即使聽筒另壹頭的人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幽姬還是下意識做出了那副魅惑妖艷的模樣,語氣也變得嬌嗲勾人:“親愛的,還沒睡呀?”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些什麽。幽姬掩著嘴,吃吃的笑:“人家當然好意思啦!我既沒騙妳的財,又沒騙妳的色,所以嘛,騙子這個稱呼不適合我嘛!”
  “之前答應過妳的東西,當然會給妳,不過嘛”
  “妳要自己去取哦!”
  “去吧!妳知道在哪兒!”
  “去取回屬於妳自己的東西!”
  桃夭夭握著壹個羊脂玉凈瓶,瓶口還露出半截翠綠的柳條。她拎著瓶子,另壹只手掰開宋九月的嘴,毫不客氣的往宋九月嘴裏灌著些不明液體。
  直到宋九月被灌得翻起了白眼,桃夭夭才松開手,收回瓶子,面帶憂郁的看著不住咳嗽的男票,幽怨地問著:“我說,能行嗎?”
  “喵。”阿喵趴在旁邊,淡定的說著。
  權作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試試也沒損失不是嗎?
  “萬壹試出毛病來咋整?”桃夭夭壹臉不忿,“他都已經不舉了!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可”
  壹妹壹貓很認真的談論壹家之主的身體狀況,旁邊的角落裏,另外兩個人的心情看起來也不怎麽好。
  “嚶嚶嚶”小柳頭上戴著壹頂浴帽,委屈的哭著,“我的柳條我的凈瓶嚶嚶嚶嚶嚶”
  滅霸耐心的安撫著她,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好啦,別哭啦,不就是頭發嗎?總會長出來的。再說了,僅僅是舍棄頭發就能救人壹命,這樣功德無量的事,換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廢話!妳肯定不心疼頭發啊!”小柳盯著滅霸的光頭,怨毒地罵著:“禿驢!”
  滅霸聽了這話有點兒不高興:“我說楊贈君,這種地圖炮就別開了好吧!再說了,我剪斷這三千煩惱絲可是”
  “能壹樣嗎?!”小柳拍著大腿喊道,壹臉的苦大仇深,“能壹樣嗎?!妳頭發上有神經細胞嗎?!薅頭發多疼妳懂嗎?不對,這不是薅頭發的事兒!斷指之痛妳懂嗎?!妳知道我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嗎?!”
  壹連串帶著駁斥意味的反問句說得滅霸啞口無言,他面色復雜地沈默了壹陣兒,嗟嘆壹聲,打了個佛號,繼續安慰小柳道:“阿彌陀佛。好了好了,都過去了,救人壹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輩當效仿我佛割肉餵鷹”
  “呸!”小柳什麽話都聽不進去,情緒依然亢奮:“妳個叛徒!胳膊肘往外拐!還幫著桃夭夭薅我的頭發!”
  滅霸百口莫辯:“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妳敢說沒有?!”小柳抹著眼淚,直斥滅霸的罪行:“剛才薅頭發的沒有妳嗎?”
  “沒有啊!”滅霸壹臉的憨厚老實,“我沒薅!我就是把妳按住”
  “王蛋!”小柳越想越氣,撲進滅霸懷裏廝打起來。
  兩人的吵鬧聲實在太大。阿喵不滿的瞥了二人壹眼,抱怨了壹聲:“喵。”
  “甭管了,讓小柳發泄壹會兒,確實委屈她了。”桃夭夭說著,找了塊兒抹布幫宋九月擦著下巴上的水。
  阿喵搖了搖頭,想了想,尾巴尖兒翹起,好奇地問道:“喵?”
  給宋九月擦嘴的手忽然僵了壹下,桃夭夭放下抹布,訕笑著道:“剛才小柳反應那麽大也很正常嘛!她上壹次被薅光頭發這件事兒,我確實也有壹定的責任”
  看著桃夭夭閃躲的目光,阿喵更好奇了,追問道:“喵喵喵?”
  “就是”桃夭夭尷尬地搓著手,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出實情:“挺早以前的事兒吧,我有壹天實在手氣不好,就把小柳的頭發都給輸出去了”
  阿喵虛著眼,鄙夷地看著桃夭夭。
  死賭狗。
  以後千萬不能再讓她單獨帶孩子了,說不準兒哪天壹時興起,把宋九月也輸出去了呢?
  把宋九月輸掉倒也罷了,萬壹把小柳賠進去了可咋辦!
  另壹邊,坐在輪椅上壹臉癡呆的宋九月則無憂無慮,傻得很開心。
  灌藥之前,為了保證宋九月不亂動,桃夭夭親手用壹張毯子把宋九月裹了起來,他現在像壹條臃腫的智障蠶寶寶,在輪椅上扭來扭曲,看起來更智障了。
  “我尋思吧,這柳條泡水的效用還真不明顯”桃夭夭摸著下巴兩條眉毛快檸在壹起了,“就九月現在這個智商,也沒有下降空間了呀!”
  “”這話好有道理,阿喵壹時無法反駁。說起來,她也沒見識過人類智商的下限究竟有多低,是像嬰兒壹樣嗎?還是說可以更蠢?
  “嘿嘿!”被當面談論智商的宋九月絲毫沒有被侮辱的自覺,壹個勁兒傻笑。被束縛住的雙手像兩只烤熟了的雞翅壹樣,歡脫地拍著自己的沒有知覺的大腿,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些什麽。
  “謔?!還能說話吶!看起來藥效不錯啊!腦白金啊!”桃夭夭大喜過望,靠近了壹些,激動地問著:“九月妳說啥?大點兒聲,小柳他們聽不見?”
  阿喵的貓臉上糊著壹個大寫的“懵”字跟小柳有啥關系?
  還別說,壹聽到宋九月開口,小柳也不哭了,揪著滅霸跑過來,興奮的喊著:“我姐夫能說話啦?我就說嘛!我這頭發可是貨真價實的天材地寶,藥到病除,妙手回春!多虧了我”
  “噓!”桃夭夭瞪了她壹眼,理解宋九月鬼斧神工的口音已經很費神了,可沒功夫再聽這丫頭喋喋不休。
  小柳閉上嘴,連帶著滅霸,阿喵,雲吞,還有桃夭夭,五顆形形ss的腦袋跟五個福娃似的,緊緊圍繞在宋九月身邊,期待著宋九月的話。
  “些”宋九月的舌頭仿佛打了個結,還是捉賊扣,越來越緊那種。掙紮了半天,他終於說出了壹個自己想要表達的詞組:“些些還紙!些還紙!”
  五個人呸。
  五個生物呸呸呸。
  五個算了,管他五個是什麽玩意兒。總之五個家夥聽得是五臉茫然,面面相覷。
  小柳戳了戳桃夭夭的胳膊肘,壹臉好奇:“姐!我姐夫說啥呢?”
  桃夭夭苦思冥想,開動腦筋解讀著宋九月的話,卻壹直無果。
  過了半晌,來自南方通曉湖廣江浙口音的滅霸忽然眼睛壹亮,拍著腦門,大喝壹聲:“我知道了!”
  眾人好奇的看向滅霸,異口同聲地問道:
  “啥?”
  “喵?”
  “嗷嗚?”
  滅霸面有得色,解釋道:“宋施主說得三個字,應該是接,孩,子!”
  房間裏沈默了幾秒。
  桃夭夭擡起頭,看了眼墻上掛著的表,壹個激靈站起身:“壞了!小泠已經放學了!妳們把九月穩住,我趕緊去接孩子!阿喵隨時準備變身,以防小泠暴走小柳!去買點雜糧,晚上熬粥,別的東西怕九月咽不下去要不燉魚羹?滅霸妳忌口嗎?”
  滅霸幽怨地看著桃夭夭:妳說呢?
  “姐姐姐姐!”小柳拍著手,壹臉興奮:“要不我跟妳接孩子去吧?”
  桃夭夭下意識的想答應,可目光瞥見小柳頭上的浴帽,立刻換了壹番言辭:“算了,妳現在這奇形怪狀的模樣,跟我去接小泠怕被她們同學笑話。妳還是去買菜吧!來,給妳十塊錢,剩下的錢妳自己支配!不用謝,告辭!”
  看著奪門而出的桃夭夭,小柳握著兩張五塊錢,楞在原地。半晌,她淚眼汪汪的看向滅霸:“我是不又被姐姐騙了?十塊錢夠買魚的嗎?”
  滅霸驚了妳還真要買魚啊!能不能對我的宗教信仰尊重壹點啊!
  “喵。”阿喵善意的提醒了壹句。
  “噢!”小柳恍然,興高采烈的攥住滅霸的胳膊,把他往門外推:“和尚!來來來!去逛超市去!這五塊錢給妳,剩下的錢妳自己支配!記得,我想吃鱸魚哦!”
  “啪!”
  被推出門的滅霸看著忽然被關上的防盜門,又低下頭看了看手裏攥著的五塊錢,欲哭無淚。
  “阿彌陀佛。”他打了個佛號,無奈地認命。
  苦笑著轉過身下樓,滅霸剛邁出的壹只腳突然僵在半空中,面色變得慘白。
  他記得自己來得時候,樓道裏的墻上貼滿了小廣告。
  此時,墻上密密麻麻的卻不再是“通下水”、“開鎖”的電話號碼,
  而是壹張張面目猙獰的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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