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壹十三章:籠中虎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呼”
吐了個煙圈,鼻青臉腫的宋九月倚在沙發上,抽著事後煙。
屋裏不再傳來慘叫,小泠估摸著家暴已經結束,便抱著貓,偷偷的溜了進來。
果然,宋九月和桃夭夭不再“戰成壹團”,壹個坐在沙發上過賢者時間,壹個躺在床上玩兒手機。
見沒人搭理自己,小泠邁著小碎步跑到電視機前,見到原本放著遊戲機的地上空蕩蕩的,她小嘴壹癟,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愁緒瞬間湧上心頭。
“喵”懷裏的阿喵揚起頭,輕輕的蹭著小泠的下巴,安慰著小丫頭。
“嗯嗯!”小泠吸溜著鼻子,揮著拳頭給自己打氣:“堅強!”
實在太過悲傷,她連看動畫片的心情都沒有了。於是乎,小泠抱著貓,漫無目的的在房間裏逛著。無意間,她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小紙盒剛剛家暴發生的罪魁禍首,便好奇的走上去,拿起來想要看個清楚。
“優質超薄,十二只延時裝,天然膠乳橡膠”小泠慢悠悠的念著,還沒來得及看清之後的字,就被宋九月眼疾手快的搶了過來。
宋九月老臉壹紅,幹咳壹聲,教訓著小家夥:“去去去!小孩子不能看!”
“欸?”小泠歪了歪頭,大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神采:“何也?”
看著小泠天真無邪,滿是純真的雙眼,宋九月壹時語塞,只能揮揮手,敷衍的道:“等妳長大就知道了。”
小泠失落的低下頭,去別處玩兒了。
阿喵敏捷的從她懷裏蹦出來,落到宋九月手邊,看著那壹盒套套,琥珀色的眼睛裏若有所思。
趁著宋九月不註意,她快速的張開嘴,將小盒吞入口中,藏在了胃裏。
仍在“賢者時間”的宋九月渾然不覺,休息了壹會兒,覺得不太疼了,便拿出檔案袋,拆開看了起來。
幾分工作報告和請示,沒什麽卵用,無非就是有惡鬼出沒,基層組織幹不過,請求上級機關給予增援,順便請求壹波批款什麽的。
有趣的是壹張頗為詳細的地圖,標註著這群惡鬼經常出沒過的地點:從城區,到周邊的郊區鄉鎮,還有壹部分在深山裏。而深山的那個位置,似曾相識。
宋九月挑了挑眉毛,拿出杏仙曾給過自己的桃花源位置示意圖,果然,兩張地圖上的位置有壹定的重合。
“果然是這群家夥嗎?”宋九月嘆了口氣,說起來,這群惡鬼入世為害,跟自己關系頗大。若真搞出什麽禍事,自己也少不了擔些罪業。看樣子,得在他們闖大禍之前,趕緊緝拿歸案啊。
天色尚早,宋九月心系公務,便招呼著壹旁的桃夭夭:“餵!走吧,有活兒幹了。”
“不去。”桃夭夭躺在床上,背對著宋九月,沒好氣的道:“要去自己去,叫我作甚?”
剛捱了壹頓揍,宋九月心裏也有些火氣。見桃夭夭這個態度,更是不滿,心想“妳這娘們本就沒什麽用,不帶妳還少了個累贅呢!”,便冷哼壹聲,招呼著小泠和阿喵道:“咱們走,去掙錢去!”
貓與蘿莉自然是為宋九月馬首是瞻,乖巧的站起身,跟著宋九月出去了。
“他竟然不哄我!不央求我?!”宋九月出門後,桃夭夭從床上坐起來,生氣的摔著枕頭,小聲罵著。“白癡!女孩子是要哄的啊!莫名其妙的揣回壹盒避孕套,我能不生氣嗎?!哼!”
剛才應該問壹問的,現在連這家夥去哪兒辦事都不知道,該死現在追出去大概還來得及,但那樣的話,也太丟人了!
可如果不追上去的話,萬壹九月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我才五百多歲,可不能這麽年輕就當寡婦啊!
好糾結好糾結
就在桃夭夭戳著手指頭糾結不已的時候,窗邊忽然傳來壹陣急促的敲打聲。
“嗯?”她循聲看去,只見窗戶外面,壹只羽毛淩亂的鳥兒,正急切的用鳥喙啄著玻璃,似乎是在叫著裏面的人。
桃夭夭楞了壹下,盯著鳥兒半晌才認出這是只杜鵑鳥,驚喜的叫道:“老杜?!”
“領導,從情報分析上來看呢,這股惡鬼團夥,勢力極大,鬼數極多,盤踞在武陵全境的各個角落,並時常流竄作案。總得來說,抓捕難度極大!”宋九月坐在出租車上,壹臉嚴肅的打著官腔。
電話那頭的崔明猶疑了壹會兒,憑著多年的行政經驗,試探性的問道:“妳的意思是想要差旅補貼?”
“主任英明!”宋九月利索的拍起馬屁來。
誰能想到壹個剛入職的年輕人,套路就這麽深?現在的高校人才培養方案都在教些什麽啊崔明扶著額頭,無奈的道:“好,我馬上給妳發微信。記住,只有五百,這次任務不許再和單位申請任何補貼了!還有,妳如今也算是陰司的人了,在工作過程中,壹定要牢記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工作方法,壹心壹意為黎民服務的工作宗旨,切忌將社會上的江湖習氣帶進來!”
“是!”宋九月開心的應道,掛掉電話。不壹會兒,微信傳來消息,崔明轉賬五百元。
快速的接受轉賬,宋九月激動不已這下就可以付出租車的車錢了!
這夥惡鬼出現在了很多地方。宋九月決定采取由近至遠,循序漸進的戰略計劃,從最近的城區壹帶開始入手。
出租車很快到達了目的地,武陵體育場附近。
正月裏,元宵節的繁盛景象還沒有完全褪去。體育館附近仍有許多的小攤販,還有不少專門掙小孩兒錢的充氣城堡,打氣球,套圈之類的小遊戲。在熙熙攘攘的攤販中,壹個巨大的馬戲團帳篷分外顯眼。
“主人!”小泠兩眼放光的看著馬戲團,用力的揪著宋九月的袖子。
“乖,辦完正事咱們再來玩兒哦!”宋九月摸著小泠的頭哄道。他視力不錯,老遠就瞥見了馬戲團外寫著“八十壹位,兒童半價”的牌子。這個門票價錢嗯,小孩子就不應該看那麽危險的東西嘛!
小泠失望的喔了壹聲,卻又看到了壹旁的充氣城堡,雙眼再次放光,揪著宋九月的袖子,指著充氣城堡道:“主人!那個!”
“額”這個倒是玩兒的起,但宋九月糾結著該怎樣告訴小泠,妳上去多半兒會給人家的城堡壓漏氣這件事。說起來,他至今都不知道小泠的詳細體重之前量過壹次,把體重計壓壞了,指針都崩到了宋九月臉上。
猶疑了壹會兒,宋九月摸著下巴,想出壹個好借口:“小泠妳看,那些小朋友,都是十歲以下的小朋友。妳看著都十壹歲了,還是會背幼學瓊林的小朋友,怎麽能跟這群小屁孩兒壹起玩兒呢?”
小泠再次失落的喔了壹聲,低下頭,不作聲了。
她懷裏的阿喵鄙夷的看了宋九月壹眼:真摳!
“咳咳。”宋九月假裝沒看到,拿出地圖看了起來。情報顯示,惡鬼出沒地帶就在體育館附近,想了想,他下令道:“阿喵,小泠,咱們三個分頭行動,找找有沒有惡鬼的氣息,半個小時後,就在這個位置集合!”
於是,少年蘿莉與貓分頭行動,開始了漫長的尋找。
找了很久,宋九月卻壹無所獲。別說惡鬼了,這光天化日人聲鼎沸的,連絲陰氣都沒有。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宋九月撓撓頭,苦思著辦法。
“有了!”不壹會兒,他靈機壹動,正好瞥見體育館的後門,便趁四下無人溜進去,找了個無人的小倉庫,反鎖上門,布置起法壇。
焚香,點蠟,敬符。宋九月掐著符篆,口中念念有詞:“此方土地,聽我誥命,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符紙慢慢燃盡,香的燃燒速度陡然增快。法壇上開始彌散出白色的煙霧,不壹會兒,煙霧散去,其中多出來壹個人。
這人六十歲上下,穿著壹身這個年紀的大爺很常見的老式工裝,戴著壹個老舊的工人帽,壹副老花鏡,看到宋九月,恭謹的鞠躬道:“小老兒乃是此方土地,不知道友何故喚我來咦?”
大爺楞了壹下,把老花鏡推下來,湊近了打量著宋九月,壹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上前和宋九月握手道:“原來是陰陽司的同誌!失敬失敬!”
“老同誌您客氣了。”宋九月禮貌的微笑著,心裏納罕這群神是怎麽認出自己來的。
寒暄了壹陣兒,宋九月念著公務,開門見山道:“老同誌,實不相瞞,我此次喚您前來,是想和您詢問壹下最近盤桓在此處為惡的那群惡鬼。”
“哦!那群鬼呀!”老頭兒壹拍腦門兒,回答道:“我也不清楚!”
“”宋九月尷尬的笑笑,拿出報告來指給老頭看:“老同誌,這不是您寫的報告嗎?”
土地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不怕您笑話,我年老眼花的,哪裏會寫這個?都是我的秘書寫的,可惜那小子前幾天轉世投胎去了,其余人對這件事,壹概不知曉啊。”
我靠!現在的神都這麽社會的嗎?宋九月耐著性子,不死心的道:“那這群鬼最近有沒有在您的轄區內出現,您總該有點兒印象吧?”
“這倒是有點兒印象。”老頭點點頭,說道:“大概是兩周前吧,這群鬼鬧騰了壹陣兒。我們也派人去調查捉拿過,可惜無功而返。在那之後,它們就仿佛銷聲匿跡了壹般,再也沒出現過。”
宋九月點點頭,托著下巴沈思壹陣兒,繼續問道:“您還知道別的情況嗎?其他土地的轄區也都是這樣嗎?”
“您別急,我群裏幫妳問問。”說著。老頭拿出手機,點開壹個名為“武陵土地公,家和萬事興”的微信群,慢吞吞的打起字來。
他的字打得實在太慢了,宋九月只能等著,閑極無聊,看起來各個群成員的。
且聽風吟,黑土,土地愛妳呦,葉落葉相伴,光輝歲月,夢回青春,風韻猶存,土埋半截
什麽鬼?!這麽密集的槽點該叫人從何吐起啊!!
壹句簡單的話:“那群赤面獠牙的惡鬼,最近有消息嗎?”,面前微信昵稱為“大山”的老頭生生打了兩分鐘,才慢吞吞的發送出去。
大爺!您老是個神啊!雖然只是土地但也是真神啊!慢吞吞的裝老頭呢跟這兒?!
宋九月又耐著性子等了三分鐘,有消息了。
追憶:不知
松柏長青:妳問這個幹哈?
老帥哥:忘了笑臉
黑土語音:老孫妳咋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風韻猶存語音大媽音:妳教上面的人自己找就對了,管他們的呢。過來和我打麻將哇!
土埋半截激動的大爺音:小芳妳咋就叫他去不叫我去呢?妳是不是不愛我了?
風韻猶存嬌嗲大媽音:咋的,吃醋啦?我這兒三缺壹,老孫來就夠了,妳等明天唄。
“同誌,”老頭看著手機傻樂了壹會兒,這才想起來身邊的宋九月,憨笑著道:“看樣子他們也好久沒見過了。”
宋九月有氣無力的笑笑:“呵呵,好,那我自己想法子就成,那就不打擾您了,您先忙!”
“好嘞!”老頭答應的特爽快,歘的壹聲縮進地板磚裏了。
滿臉悲憤的宋九月走出體育館,回到了之前訂下的集合點。
時間已經過了壹會兒。小泠抱著阿喵,早早的等在了那裏。
“有情況嗎?”宋九月不報任何希望,隨意的問著。
貓和蘿莉不負所望的搖搖頭。
嘆了口氣,宋九月拿出地圖,盤算著接下來該去哪兒。
這裏離馬戲團不遠,帳篷的門口放著壹只大鐵籠,裏面裝著壹只骨瘦如柴的老虎。在嘈雜的音樂聲和人的喧鬧聲中,老虎煩躁不安的在狹窄的籠子裏來回踱步,絲毫沒有森林之王的風範。
馬戲團的老虎大抵如此,沒有很好的飲食和衛生條件,缺乏營養和運動,原本華麗有光澤的毛皮,如今緊貼著骨頭。獠牙銳利的牙尖被鉗掉,鋒利的爪尖被剪掉,黯淡無光的毛發上還依稀可見火燒的烙印和鞭痕。壹雙琥珀色的吊睛毫無神采,麻木的有些呆滯。
小泠呆呆的看著籠中的老虎,看得出神。
忽然,壹輛小貨車停在馬戲團門口,幾個工人下了車,趕開圍觀的人群,七手八腳的擡起鐵籠,將老虎擡上了車。
老虎晃著尾巴,不安的低吟著,最終還是被擡進黑漆漆的車廂。小泠看著它消失的身影,忽然打了個寒顫,驚恐的揪著宋九月的袖子,急切的道:“主人!”
宋九月從地圖上擡起眼睛,有些奇怪:“怎麽了?”
“那個,車裏!”小泠指著小貨車,又急又怕,甚至蹦了起來:“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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