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壹十章：強迫癥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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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秋|隨從|——|——|癩子|
　　|————辦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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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大門|——|瘦猴|
　　以上為上壹章樓體結構示意圖
　　這個蓋樓可還行？手機端可能不太正，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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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癩子，妳去那邊。妳，跟我來搜這邊。”身為大少爺，當然需要壹個有眼色的小廝全程陪在身邊，是以葉秋特意在自己身邊留了個人，安排癩子去對面的走廊搜尋。
　　點了點頭，癩子轉身走去。他是個信奉沈默是金的男人，壹直認為沈默的男人最有魅力，也壹直這麽做。當然，如果不是滿臉的癩子，或許他真的會是個帥氣的男人。
　　樓上和樓下的結構沒什麽區別。癩子打著手電，慢而仔細搜索著。癩子是個仔細的人，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九點整。
　　夜光手表就是好。
　　沈默，仔細，癩子還有個特點，就是潔癖強迫癥。他最見不得臟亂，比如眼下，破舊的老樓裏鋪滿灰塵，辦公桌還算整齊，凳子，椅子，臉盆架被丟的東倒西歪，看得他渾身難受，不得不動手把他們擺到合適的位置。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壹定要好好收拾壹番，癩子想。他看著壹扇扇破爛的窗戶，心煩意亂。木質的窗戶經過歲月的沖刷，除了壹片片非對稱的碎玻璃茬能逼死強迫癥，壞了的合頁和插銷，也讓窗戶無法整齊的關上。癩子不得不逼迫自己不看向窗臺的方向，通過仔細搜索房間來轉移註意了。
　　他搜的很仔細，除了檔案櫃和桌面、抽屜，癩子還認真的看了墻上貼著的破報紙、地圖，窗臺上不知曾經種著什麽植物的花盆，門背後的笤帚，簸萁，拖把，變形的垃圾桶，犄角旮旯的碎紙屑，桌子底下的破鞋盒……癩子把能翻的地方翻了個遍，但接連搜索了兩間房間，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走進最後壹間辦公室，癩子嘆了口氣，希望這裏能有所收獲吧。
　　門背後立著壹個檔案櫃，癩子照例打開檢查，除了壹些無用的報紙文件外，癩子還敏銳的註意到，櫃子的角落裏，有壹大片黑色的汙漬。
　　“……”看著真不舒服，癩子控制不住自己，拿起搭在臉盆架子上的抹布，在汙漬上擦了擦。原本就不怎麽幹凈的抹布，瞬間染滿了灰塵。
　　癩子嘆了口氣，拿手電照向那片汙漬——沒擦幹凈，但汙漬的輪廓清晰了壹些。似乎是火在木制品上灼烤出的痕跡，焦黑的汙漬看起來，像壹張猙獰的臉、
　　臉？
　　癩子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很可笑。布滿癩子的臉上笑了笑，又看了壹眼汙漬，確實很像臉。壹片巴掌的的焦黑上，有三個小小的地方沒被燒焦，仍是黃色的原木色，像是睜大的雙眼和壹張嚎叫的嘴。口眼中央，還有兩個為不可察的小點兒，像是壹雙鼻孔，多虧了明亮的手電筒光束才看得見。
　　笑著搖搖頭，癩子把自己的胡思亂想趕出腦袋，扭頭去搜尋別處。仔細的檢查壹番，仍舊壹無所獲。癩子嘆了口氣，打算出去和少爺匯合。
　　櫃子就立在門背後，癩子朝門口走去，不可避免的經過櫃子前。他下意識的又瞄了壹眼旁邊的櫃子，瞇起眼睛，感覺有點不對勁。
　　那張臉……呸，那團汙漬不是在角落妳嗎？怎麽現在出現在了櫃子的正中央？
　　強迫癥強迫他走近，探出頭去看著那團黑漬。不會錯，這張臉的位置，動了！
　　癩子瞬間緊張起來，直起身子，環視起周圍。之前看得很仔細，其他地方都沒有變化，唯獨這張臉……
　　癩子再次把臉湊上去，仔細的看著這張臉。黑色汙漬上，像是兩個眼睛的部位，忽然閃爍了壹下。癩子緊張起來，摒住呼吸，凝視著，忽然，手電滅了。
　　“……？”癩子晃了晃手電，關掉開關，再次打開，依然沒有亮。有些煩躁的癩子幹脆使用了俄羅斯修理法，拿著手電再墻上狠狠的敲了敲，別說，手電還真亮了。
　　美國末日的手電嗎？癩子自嘲的笑笑，光束重新移到櫃子裏，打算再看看那塊汙漬。
　　這壹看不要緊，原本空空如也的櫃子裏，不知何時，出現了壹顆人頭！那顆頭面目猙獰，看不出原來的五官和面貌，只有瞪大的雙眼和張大的嘴分外顯眼。
　　忽如其來的人頭，驚得癩子腦海裏壹片空白。不等他有所反應，那顆頭的雙眼忽然動了動，渾濁的瞳孔和他對視著，本就很大的嘴張得更大了壹些，似乎是在無聲的狂笑。漆黑的櫃子角落裏，忽然伸出壹雙細弱蒼白的手臂，襲向面前的癩子。
　　反應慢了壹拍的癩子甚至來不及呼喊，就被掐住了脖子。蒼白的手臂，壹點壹點，將癩子拖進了櫃子裏。
　　壹個壹米八的大男人，被生生的扯進了狹小的櫃子裏，陷入了壹片黑暗。那雙手臂再次伸出，輕輕的關上了櫃子的門，躲了回去，等著下壹個敲門的人。
　　……
　　“少爺，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隨從對著葉秋搖搖頭，面色有些失望。
　　葉秋不以為意，說道：“正常。如果壹進大門就能找到第五萌，那才奇怪呢。”
　　兩人走出房間，回到樓門口，等待著其他三人。等了五分鐘，卻依舊沒有他們的動靜。
　　“癩子？瘦猴？”隨從高聲呼喚道，卻沒有的得到任何回應。
　　“少爺？”隨從有種不好的預感，天色已經很黑了，但站在樓外，卻看不到裏面的手電筒光亮。他向自家少爺問道：“要不進去看看？”
　　葉秋擺了擺手，示意隨從不必了，面色冷峻的道：“不必了，他們三個……多半是交代了。敵在暗我在明，再進去，說不準又會中什麽套。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隨從的眼裏閃過壹絲不甘，自己的戰友，就這麽生死不知的失蹤了。但若叫他自己進去再尋找壹番，也實在沒有那個膽子。不得已之下，他只能跟上葉秋的腳步，往其他地方去了。
　　……
　　絮媾帶著兩個人，率先抵達兩個大煙囪中其中壹個。她還從來沒走進瞧過，有些新鮮，打算爬到頂端看壹看。但當她走到煙囪下方的時候，瞬間慫了——只有煙囪外部有壹條鐵條鑲出來的梯子，是唯壹通往頂端的路。但犬類大多恐高，絮媾也不例外。
　　她看了眼身邊的壹個隨從，偏了偏腦袋：“妳，爬上去看看！”
　　“……”隨從的心裏壹開始是拒絕的，就這麽壹條大概比自己年紀還大的梯子，壹根根鐵條上滿是銹蝕，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要斷裂。但……他看著自己的領導，雖然看似是壹個很萌的獸耳娘，但她這些年在華北殺過的人吃過的鬼數都數不清，違抗她的命令……
　　權衡了壹番，隨從點點頭，麻利的開始爬梯子。
　　“加油哦！”絮媾很開心，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她站在下面為手下加油打氣，自己上不去，等別人下來轉述壹番上面的風景也是不錯的嘛！想到這裏，她又看向另壹個手下：“妳！去裏面搜壹搜”
　　手下不情願的踹開鐵門，打著手電進入了黑漆漆的空間裏。絮媾傻傻的蹲在外面，擡起頭看著椅子上越來越小的身影。不壹會兒，隨從便爬到了定，鉆進煙囪上方，不見了蹤影。
　　絮媾繼續擡著頭等著，等到脖子都發困了，這才不情願的站起身，扭動著脖子舒展筋骨。說起來，這倆人離開我的視野有壹會兒了，怎麽什麽消息都不回稟？
　　就在絮媾納悶兒，盤算著要不要進去看壹看的時候，煙囪裏面，忽然傳來了壹聲巨大的碰撞聲。敏銳的狗鼻子已經問得到壹絲血腥氣，絮媾收起了賣萌的偽裝，壹個箭步竄進煙囪裏。
　　空曠的地面上，兩個血肉模糊的人疊在壹起，混成了壹灘骨頭扭曲的爛肉，鮮血和內臟噴了壹地。絮媾面無表情的擡頭看了看，初步推測，大概是煙囪上方的人來了壹記信仰之躍，精準的落在了下面人的身上。
　　“鬼迷心竅？”絮媾看著兩個手下慘死在眼前卻無動於衷，她輕輕的嗅了嗅空氣，希望能找到什麽線索。
　　嗅了壹會兒，陰氣鬼氣之類的線索沒有找到，但絮媾發現，工廠中帶有血腥味兒的地方，似乎不止自己這裏呢。
　　可愛的獸耳抖壹抖，絮媾笑起來，循著氣味往最近的案發現場走去。前面那個廠房裏的，似乎是……垠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