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司刑丞

望平安

歷史軍事

唐朝,顯慶年間。 唐皇李治在長安稱帝,這位皇帝算是個情種,不久前,他把先帝李世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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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找個好仵作

大唐司刑丞 by 望平安

2019-5-21 15:56

  李日知連著問了幾句,趙鐵根聽了之後連連點頭,確實就是這麽點兒事,過程非常簡單,壹點兒都不曲折,唯壹復雜的地方就是他現在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疼!
  李日知想了片刻,道:“長史那邊的用意是很明顯的,他是想把官司發還回櫟陽,仍由櫟陽縣令審理,但之所以現在沒有直接發還,是怕妳不服櫟陽縣令的判決,接著再來長安告狀,現在科考還沒有完全結束,榜單未發,所以長史肯定是不想節外生枝,這才拖著妳,不讓妳接著搞事情!”
  這兩天裏,趙鐵根也算是弄明白了不少的事情,尤其是在醫館裏趴著的這些時候,這裏的消息太靈通了,他現在也知道越級上告,還是要打回原籍去審理的,只不過會限定破案的時間,否則會給縣令壹個很差的考評!
  但是,對於壹個明顯要告老還鄉的老縣令來講,差評那東西是壹點兒約束力沒有的,白厘可以直接就說他破不了這案子,差評就差評唄,還指望白縣令害怕不成!
  趙鐵根壹拍床板,氣道:“白厘那個狗官,吃人飯不幹人事兒,等我傷好了,我要接著告,連他壹塊告,絕不向他低頭!”
  傅貴寶在旁嘆了口氣,道:“妳長了雙下巴,想低頭也難!”
  全束方卻看著傅貴寶,道:“妳的話我總是聽不懂……”
  趙鐵根卻費力地擡頭看向李日知,道:“李郎君,各位小郎君,不知妳們可否幫我壹個忙,在妳們回鄭州的時候,把趙建的事情轉告他的家人,讓他的家人來接棺木回去,落葉歸根,總不能讓趙建的屍體埋在異地他鄉!”
  李日知搖了搖頭,道:“這個忙,我們還真的難幫上,我們都是打算留在長安的,最近壹段時間是不會回鄭州了,所以趙老丈要想托人送信,還得另找別人才行。”
  想了壹下,李日知又道:“趙老丈說的那個白縣令,倒也不壹定是非要拖著不破案,他是估計這個案子他破不了,所以幹脆就拖著,如果這案子有破掉的希望,那麽估計他還是會願意配合的!”
  趙鐵根愁眉苦臉地道:“他是縣令,他才是管破案的人,別人也沒法破案啊,這種事情可不是人人都會的!”
  傅貴寶笑道:“要說破案子,這事兒簡單,妳求我,這案子我就幫妳……介紹壹個人,幫妳破!”
  說笑之際,忽然想起這案子裏死的人是趙建,傅貴寶立即收斂了笑容,壹本正經地看向趙鐵根,等著他開口懇求。
  全束方卻比他實誠多了,道:“我們這位李同學,便是最擅長破案的,而且他也過了禮部試,這次復試也有可能通過,那時可就是新科進士了,妳求他把案子幫妳破了,絕對沒問題!”
  傅貴寶很是生氣,這個全束方為人書呆子氣十足,而且還欠嘴欠舌,著實令人討厭,他忍耐不住罵道:“棍兒刮!”
  棍兒刮的意思就是去茅房方便,上完大號後用小木棍去刮屁股,不用紙的,也不用廁籌,屬於非常隱晦的罵人詞匯。
  全束方心想:“棍兒呱?他是在學青蛙的叫聲嗎?這個人說話怎麽總讓人聽不懂啊!”
  趙鐵根現在有病亂求醫,聽了全束方的話後,連忙道:“李郎君會破案?那太好了,我家趙建既是妳的同學又是同鄉,大家又是壹起過的禮部試,李郎君幫幫忙,給我家趙建報了這個大仇吧!”
  壹邊說著話,趙鐵根還伸出手,扯住了李日知的衣服下擺,滿眼乞求地望著李日知,他現在是毫無辦法了,就算有心再不停地告狀,可也得有人去破案才成,問題是現在他除了李日知,也找不到別人去破案了啊!
  李日知點了點頭,安撫趙鐵根道:“趙老丈,趙建的事,在下必定是要幫忙的,如果在下不想幫忙,那幹脆就不會來這裏了,所以妳放心,這個案子怎麽破,咱們商量著來!”
  趙鐵根聽了大喜,雖然不知道李日知的本事,但終於有人肯為趙建的案子出份力了,他這心裏也算是能好受了些。
  李日知又道:“要想破案,還得回櫟陽才成,首先我得好好給趙建驗屍,我估計櫟陽縣的驗屍記錄是不會讓我們看的,我雖然懂些驗屍的手段,但終究不是專門做這個的,所以如果能請到壹個好些的仵作,那麽也許對案子會有所幫助!”
  趙建是死在大道邊上的,那裏人來人往,就算有什麽痕跡,也很快就會被毀掉,所以去大道邊上找證據,很有可能什麽也找不到,那麽就只能從屍體上面查找線索了。
  在驗屍方面,李日知還是有些本事的,但事關重大,如果能找到壹個經驗豐富的仵作,那麽就等於是加大了破案的幾率,所以他才有此壹說。
  壹直站在門口伺候的管家聽了,連忙說道:“這家醫館的坐堂醫以前就是個仵作,不知犯了什麽事兒,所以不當仵作了,這才在這裏開了個醫館,聽說他有很硬的靠山,要不然當年犯下的事兒,估計都得讓他掉腦袋!”
  李日知哦了聲,回過頭去,道:“可知他當年犯的是什麽事兒?”
  管家猶豫了壹下,這才回道:“好象是喜歡把死人給開膛破肚,也不知他是喜歡吃人心人肝,還是喜歡吃腸子什麽的,反正就是特別的恐怖,要不是小人後來才聽說的,事先不知道,小人才不會把老爺送到這裏來呢!”
  李日知聽了這話,心想:“原來這裏的坐堂醫是壹個懂解剖的,不知他研究的是血管經脈,還是骨骼肌肉,或是內臟器官,但我大唐終不是上古黃帝時期了,靠解剖屍體來獲得醫術的手段,我大唐百姓可是接受不了的!”
  但有壹點,在這個時代,如果壹個懂得解剖的人做了仵作,那麽他的驗屍水平,肯定不會弱,甚至會遠遠超過同行。
  李日知道:“那我便去會會這位坐堂醫,請他出手幫忙!”
  他又返回了前院,進了堂屋,就見堂屋裏面已經空下來了,中年人正在喝水,先前那些個大漢已經不在了。
  李日知上前道:“在下李日知,滎陽人氏,來長安趕考的書生,敢問郎君如何稱呼?”
  “姜九楨,閣下找我何事,是問挨了板子之後,要多久才能下地是吧?”中年人名叫姜九楨,說話還算是爽快,但就是態度不太好,斜著眼睛看人,而很明顯,他並不是眼睛有毛病。
  李日知皺了下眉頭,他可以感受到姜九楨的不耐煩,這個人似乎並不怎麽好相處,不過,這也正常,基本上有點兒怪癖的人,都是有怪脾氣的,這年頭喜歡解剖屍體的人,絕對會被所有的人認為是有怪癖的。
  姜九楨不等李日知開口,但又說道:“那個誰誰,他必是觸怒了打板子的公差,所以差人們下手沒有留情,這頓板子雖然打的是屁股,卻也傷筋動骨,估計得養足壹百天,如果提前下地亂動,小心這傷好不利索,以後陰天下雨遭罪,妳們照顧他時,小心些別讓他得褥瘡,就行了。”
  說罷,姜九楨擺了擺手,示意李日知離開。
  李日知卻道:“聽聞姜郎君以前是位仵作,在下的同學遇害,這件案子裏需要壹個經驗豐富的仵作,和我們壹起去壹趟櫟陽,不知姜郎君願意隨我們壹起去嗎?費用方面……嗯,出診的費用方面,壹切好商量,我們這邊不怕花錢!”
  姜九楨上下打量了壹下李日知,用鼻子哼了聲,仍舊很不耐煩地道:“我不缺錢,妳找別人吧!”
  不缺錢!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強大了,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用錢來解決的,但如果壹旦錢不好使了,那解決起來必定會很麻煩!
  “十貫!陪我們去壹趟櫟陽,回來就給妳十貫診費!”李日知說道,他不好說驗屍費,只說是出診費。
  這個年代,郎中出診壹次,大都是幾十文錢,有壹些名醫可以收上百文,甚至幾百文,就算這次出診是去櫟陽,但十貫也是天價了。
  姜九楨又哼了聲,擺手道:“壹百貫也不去,這種事情妳應該找官府才行,妳當仵作是郎中麽,掛個招牌就能幹這活兒!”
  李日知想了想,對待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的手段了,他道:“妳喜歡研究人體的經脈吧?妳覺得新科進士和普通坊民的經脈,會不會有所區別?”
  姜九楨噝的壹聲,他坐直了身子,看向李日知,眨巴了眨巴眼睛,沒有立即回答,他不是壹個會掩蓋情緒的人,只這麽壹個動作,便顯示出他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自從當今皇帝登基以來,科考都沒有舉行過幾次,別說提能有多少新科進士了,民間此時已有說法,稱新科進士為文曲星轉世,個個都是天下星宿下凡,與普通百姓是完全不壹樣的!
  姜九楨確實喜歡研究人體的經脈,當然也不是光喜歡研究經脈,他把《黃帝內經》奉為聖書寶典,他更是解剖過不少犯人的屍體,不過,身份高貴的屍體,他卻是沒有解剖過!
  醫學的發展,需要大量的實踐,姜九楨有這個心,可卻沒有這個條件,畢竟這個時代的大多數的人,是無法接受這麽恐怖的事情的,姜九楨為此還丟掉了仵作的差事。
  李日知道:“這次妳隨我們去櫟陽,去給受害人驗屍,他就是壹位新科進士,而且排名還在我之上……”
  姜九楨卻突然打斷他的話,道:“還未放榜,如何稱得為新科進士,妳這是在蒙我!”
  李日知嘿然道:“如果我中了,那他必中無疑,可他現在卻死了,當然,如果他榜上有名,那麽此案哪還輪得到妳來當仵作?這種機會,妳這輩子也就這壹次了!”
  姜九楨半晌無語,忽然,他擡頭道:“驗屍之後,屍首隨我處置?”
  李日知搖頭道:“不可能,妳除了仔細驗屍之外,不可以做任何的事情,而且如果沒有必要,我同學的屍體也不能允許妳研究!”
  姜九楨怒道:“那妳是在消遣我嗎,這個也不許,那個也不讓,那我何必跟著妳們跑壹趟!”
  李日知卻道:“妳考慮壹下吧,我也要考慮壹下,讓妳跟著壹起去櫟陽,要不要收妳錢,要收多少!”
  “還要收我的……錢!”姜九楨大怒,跳起身來,手指李日知。
  李日知嗯了聲,轉身,背起雙手,悠哉悠哉的出了堂屋,又回後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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