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興霸天

歷史軍事

大唐,隴右道,涼州。
學堂內,李彥跪坐到蒲團上,將筆墨紙硯壹壹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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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壹十二章 《科舉士子集體中毒事件》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by 興霸天

2023-9-17 08:35

  “預祝兩位高舉明經,得選出身!”
  平康坊內,李彥宴請兩位好友,郭元振作陪。
  之前康達已經在府上見過,此次主要是與安忠敬重聚。
  這位安氏最受寵的小兒子,近來在國子監內苦讀,舉止都斯文許多:“承元芳吉言了,五品權貴,讓我沾壹沾貴氣,不高中都對不起啊!”
  康達有些靦腆,也舉起酒杯:“謝謝元芳!”
  李彥這幾日都在刻苦練功,此時稍稍飲酒,興致也上來了。
  這兩位是他在涼州時期最好的朋友,無獨有偶,都要參加這壹次的科舉。
  安忠敬是在使團迷案中,險些被賈思博冤枉下獄,幡然醒悟,回到長安苦讀,成功通過了國子監內部的考試,獲得科舉資格。
  相比起來,各州的難度就大很多。
  康達在涼州,就是從三百多名士子中脫穎而出,壹州只錄取兩人,屬實不容易。
  最可惜的是,這鳳毛麟角的兩人,往往興奮的持文解入長安,然後成為二館六學士子的陪襯……
  好在也不是每壹科都沒希望,李彥就對康達道:“參加明經科,是明智之舉。”
  康達很有自知之明:“我學識淺薄,僥幸中舉已是不易,哪敢奢望高中進士,能舉明經,於願足矣。”
  他以壹個縣尉之子,學館中上學時,都是博士最不負責任的差班,考中貢舉,壹方面是自身足夠努力,另壹方面也有今年涼州沒什麽人才的關系。
  康達有自知之明,他的學識在涼州往屆都不算拔尖,放到整個大唐裏,更是泯然眾人。
  就算沒有外州歧視,按照真才實學錄取,也基本考不上進士,幹脆退而求其次,考壹考明經科。
  李彥再看安忠敬:“忠敬,妳這數月苦學,有幾分把握了?”
  安忠敬臉不紅心不跳:“我其實本想考明算科,被阿耶罵了,才選明經科。”
  李彥:“……”
  虧妳剛剛說得那麽好聽,我以為妳至少有八十分的把握,結果連及格都不指望?
  科舉不止進士和明經兩科,還有明法、明算、明書這類科目。
  明法是考法律,明算是考算術,明書是考翻譯,需要專門解釋古書中字句的意義。
  其實這類科目的人才更有專業性,對於基層治理的貢獻也大,偏偏被極度輕視。
  朝廷每年選錄的,只有個位數倒還罷了,擔任的也都是最低級的官吏,根本看不到升遷前途。
  所以除非真的是沒有出頭念想,只想混個壹官半職躺平,但凡有些誌向的人,都不會去考那類雜科。
  而在貞觀時期,還有壹個秀才科,難度是最大的,但後來也沒人考了。
  因為各州舉薦人才參加秀才科考試,如果考生落榜,舉薦者也要跟著吃掛落。
  那種制度就卷得太離譜了,舉薦的人肯定越來越少,每位參加考試的考生也壓力山大,後來李治上臺沒多久,就將秀才科廢除掉了。
  不提那些難的,安忠敬說他起初考慮過明算科,說明他在明經科上基本沒把握。
  想想也是,這家夥在涼州吃喝玩樂,如果剛壹返校就超過人家寒窗苦讀的,那真的沒天理。
  安忠敬知道自己陪跑的概率是九成,倒也看得開:“我不想渾噩度日,此次考試,驗證壹下自己的水平,也能找準方向,是繼續讀文,還是隨阿耶從軍。”
  李彥贊同:“是該如此,多讀讀書,絕沒有壞處。”
  古人沒有網絡,靠的就是讀書開拓眼界,就算考不出成績,國子監內苦學的經歷,本身就是壹筆寶貴的財富。
  安忠敬露出鬥誌:“反正我要追上妳,妳現在領先了,不代表能壹直領先!”
  “我拭目以待!”
  李彥哈哈壹笑,安忠敬只比他大兩歲,確實未來可期。
  當然有些當官的是掛靈,我不說是誰。
  談笑幾句後,李彥又隨口問道:“照妳們看,這屆科舉,誰能成狀元?”
  康達道:“我剛來長安,還不認識幾位才子。”
  安忠敬也搖頭:“我不太關心這些事。”
  倒是郭元振目光壹亮,他知道不該打擾領導敘舊,壹直默不作聲,此時正好發聲:“有個人機會挺大,叫做蘇味道,趙州人,才學公認的高,更關鍵的是,他似是得到了裴侍郎的青睞,公開稱贊!”
  “蘇味道……那不蘇軾的祖先嗎?”
  李彥本來是隨口壹說,沒想到聽到這麽個熟人。
  蘇味道在歷史上並沒有多出名,但他的後代蘇軾,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再加上這名字挺有意思,好像將吃貨刻入基因壹樣,家裏註定要出壹個大吃貨。
  李彥動了心思,不過仔細想想,蘇味道雖然是武周時期的宰相,但為官功績不多,喜歡明哲保身。
  模棱兩可那個成語就是形容他,官場是混明白了,學識也夠厲害,實際工作能力如何,卻要打個問號。
  不能因為他有個好後代,就愛屋及烏。
  李彥作罷,吃飽喝足後,開始欣賞歌舞。
  這次終於跳的不是他的舞了,壹曲舞好,李彥挺高興的打賞舞姬。
  四人起身,壹共付了兩貫錢,相當於在人均壹千多的餐廳吃了頓飯。
  曾經韭菜豪擲二十金的事跡,已成絕響,自從那事出了,大家消費都變得理智起來。
  分別之際,李彥又讓郭元振送壹送安忠敬兩人。
  賈思博的威脅通報上去,丘英十分重視,這些時日內衛都加緊戒備,以防不測。
  但偌大的長安,說實話真的防不過來,李彥也只能盡量保證身邊的親朋好友不出事。
  在郭元振的護送下,安忠敬和康達壹路騎馬,回到了禮部南院安排給新科士子的住宿學舍。
  三人在院門前分別,郭元振原本也該住在裏面,但後來加入內衛,就沒心思在科舉上面。
  他看了看天,往內衛趕去。
  這些日子,有個圓圓的武德衛壹直在加班,讓其他人也逐漸有了緊迫感。
  郭元振覺得,不能被壹個後來的,又是年紀最大的胖子比下去,他也要努力加班!
  ……
  “安兄,我去讀書了!”
  “同去同去,最後幾日努力努力,落榜了也不至於後悔!”
  另壹邊,康達抓緊時間用功,也感染了安忠敬。
  兩人正往自己的屋子走,卻發現壹群外州士子聚在壹塊,嘀嘀咕咕不知說著什麽。
  其中領頭的張姓士子,容貌有些蒼老,精神卻很足,見到兩人回來,主動走了過來:“安小郎君!康小郎君!來來來,有好物分享!”
  安忠敬好奇的道:“何物?”
  張士子用幹瘦的手將壹個小巧的錦盒展現出來:“瞧!”
  安忠敬還以為有什麽好康的呢,見了不禁有些失望:“丹藥啊……”
  張士子道:“這可是雲丹,有雲紋在丹身上的,妳看!”
  安忠敬壹看,丹藥表面還真有壹道紋路,就像是壹朵雲彩,賣相上佳。
  張士子道:“能煉出此丹的,都是得道仙長,服之可提神醒氣,讀書過目不忘,實在天助我等!咳咳!”
  他聲音裏帶著憤恨,甚至咳嗽了兩聲:“相比起朝中對六學二館的偏厚,我們這些外地士子想要高中,太難太難了,我弄來這些雲丹,不為別的,就為了給各州的學子爭口氣!”
  安忠敬雖然在國子監讀書,但心態確實偏向於外州,又想到賈思博,那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心頭壹痛,稱贊道:“張兄好誌向!壹粒丹多少錢?”
  張士子道:“十貫錢,我買來時就是這個價,分文不賺!”
  十貫錢對應到後世差不多兩萬人民幣,買壹顆藥,聽起來十分誇張。
  但安忠敬卻覺得這個價格是真的公道,點頭道:“給我來壹顆,數量夠嗎?”
  張士子笑得滿臉皺紋:“專門給兩位小郎君留了,每人兩粒,今晚就可以服用第壹粒,等到考前再服第二粒。”
  眼見安忠敬收下,康達卻低聲道:“我……我不要……”
  張士子解釋道:“康小郎君,雲丹真的是我特意為妳所留,這點錢在外,絕對買不到。”
  安康兩人雖然在壹群學霸裏,學習成績幾乎墊底,但其他人很願意結交。
  因為年輕就代表著未來的可能,相反那種垂垂老朽的,就算能通過科舉考試,等當了官,基本也可以進棺了。
  比如寫下“憑君莫話封侯事,壹將功成萬骨枯”的曹松,七十多歲終於高中,結果考中沒多久,就去世了。
  可康達依舊搖頭:“多謝張兄,我不想要。”
  張士子皺了皺眉,低聲道:“蘇味道都服了,康小郎君還有什麽顧慮呢?”
  人的名樹的影,這名人效應壹出,換成別人也就從了,但康達還是搖頭。
  張士子終於露出不悅。
  安忠敬趕忙出面:“張兄莫怒,他是個老實孩子,把丹藥給我吧!”
  張士子冷哼壹聲,壹副不識好人心的模樣,又遞過來兩個盒子,關照道:“此藥勁強,今晚服用壹顆,等三日後考前再服用第二枚,不可多用,切記切記!”
  ……
  深更半夜。
  李彥被下人的腳步聲驚醒,本就和衣而睡的他立刻起身。
  前院,他見到了滿臉驚慌的安神感:“元芳,九弟出事了,貢院士子中毒倒了壹片!”
  李彥眼神淩厲,翻身上馬: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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