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興霸天

歷史軍事

大唐,隴右道,涼州。
學堂內,李彥跪坐到蒲團上,將筆墨紙硯壹壹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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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壹章 罪惡出現,又要丘神績出馬了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by 興霸天

2023-9-17 08:35

  “妳如何確定是這位假母?”
  “妾與她生活了近壹年,又怎會認錯?”
  “壹年?”
  假母就是老鴇,李彥本以為舒三娘子是被其壹手調教出來的,結果仔細壹問才知道,舒三娘子居然是跳槽的。
  成為都知娘子後,就相當於成了平康坊的頂流。
  如此身份的妓子,壹般不可能再跟同行擠在壹個院落裏,都是出來單幹的。
  這個時候,背靠壹位有權有勢的假母就很需要了。
  假母不僅可以安排優質的客戶,還能退去惡客,阻擋許多麻煩。
  簡而言之,就是讓都知娘子能放放心心的接客,她們甚至提供院舍,連婢女舞姬樂戶都壹並提供。
  比如舒三娘子,除了兩位貼身的婢女,是從原院帶來的,其他的全部是那位假母供應,往日裏也安安全全,直到周國公府的惡奴上門。
  李彥奇道:“照這麽說,妳所賺的銀兩,是不是要和假母分成?”
  舒三娘子道:“三七分成,假母拿三成,妾拿七成。”
  李彥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他原本聽到熟悉的三七分成,還以為弄了半天,舒三娘子也是個打工仔。
  就像後世那些忙活半天,為房東賺錢的苦逼。
  此時聽了分配,舒三娘子還算是老板。
  不奇怪,都知娘子畢竟色藝雙絕,萬裏挑壹,偌大的平康坊,都沒有兩手之數。
  如此稀缺的資源,自然占據著主動,哪怕假母將壹切打點得再好,都知娘子也該拿大頭,能分三成都不錯了。
  弄清楚了兩人的合作模式,李彥再問:“平日裏假母既幫妳阻擋惡客,妳認為,她會無意泄露丘兄豪擲二十金的事情嗎?”
  舒三娘子道:“妾事後回想起來,也十分奇怪,妾那位假母,是個穩重成熟之輩,不該對著壹群市井無賴,說那等引禍之言。”
  李彥回憶了下:“確實,她當時見到我等的官袍,語氣雖然熱情,眼神毫無波動,顯然是見慣了市面,這樣的人,畏懼周國公府是難免的,卻更知道不該多嘴,招惹是非……”
  “難道說,是太子利用我們?”
  李彥心頭壹寒。
  他與周國公府的沖突起源,就從舒三娘子的院內開始。
  丘神績解褐入仕,壹開心哄擡價格,砸下二十金,裝了次款爺。
  結果由於假母說漏嘴,被周國公府的那群惡奴盯上,敲詐勒索,當街打死了人,被大理寺盯上。
  才有了後續壹系列的事情。
  本以為是丘神績太倒黴,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鳩摩羅莫名被明崇儼追殺,明崇儼原本是要助太子揭露楊氏真相的……
  現在挑起事頭的假母又身份莫測,李彥不得不聯想到與武敏之仇恨最大的太子。
  但仔細推敲,也不對。
  那壹天他早上剛出少陽院,正午下班後去接受考驗,太子又不會未蔔先知,怎麽安排這種巧合,挑撥離間?
  李彥想得腦殼疼,幹脆對舒三娘子道:“妳去把妳假母的臉畫下來,寫實點,要用來尋人的。”
  “是!”
  舒三娘子應聲去作畫。
  都知娘子確實不讓人失望,壹副寫實的畫像很快呈現出來。
  五官精致,輪廓醒目,特點突出,與官府通緝欄上的抽象作品,完全是兩個概念。
  他將畫像交給田老:“妳看看,能籍此尋人嗎?”
  田老道:“李武衛,若見到此女,足矣將她尋出,只是長安人這般多……”
  李彥點頭:“盲目找的話,不吝於大海撈針,舒三,妳撞見那假母時,她是作何打扮?”
  舒三娘子道:“她是下仆打扮,在壹支商隊裏,我當時見到,幾乎認不出是她。”
  女子的妝容服飾壹變,確實會判若兩人。
  比如此時的吳大娘子和舒三娘子,素面朝天,衣衫怪異,哪看得出半點都知娘子的風采?
  但也幸好舒三娘子來時是作祆教徒打扮,頭戴罩面,把臉遮住,只留下眼睛,否則路上被假母認出來,事情更大。
  李彥問:“那商隊大概是什麽規模,有沒有什麽展示身份的特點?”
  舒三娘子仔細想了想,歉然道:“妾當時過於震驚,忘了看其他,只知那商隊很龐大,在長安應該也不多見。”
  李彥道:“在哪個坊市碰到的?”
  舒三娘子道:“永寧坊。”
  李彥皺起眉頭,看向田老:“田巡察,根據這些線索,妳可有法子找人?”
  田老露出為難之色:“稟李武衛,靠我們這點人手,肯定是沒辦法的,要不尋壹家結社吧?”
  “結社……”
  李彥眉頭壹揚:“妳有推薦嗎?”
  田老苦笑:“我在府上很少出門,關於結社,還是許大最熟。”
  許大應命而來,他是老兵裏面手腳最靈便的,國公府的外務常常交給他來辦,三教九流接觸的多。
  聽了來龍去脈後,許大又問了舒三娘子壹些細節,有了把握:“李武衛若想尋這商隊,完全可以使些錢財,自有結社裏的江湖子代勞,定能尋要人的把握沒有,但那支商隊很快就能確定。”
  結社就是唐朝的私人幫會。
  有商業性質的結社,比如西市的胡人就成立了不少胡社,抱團取暖。
  有文人詩社,士子專門聚在壹起吟詩作對,談論風雅。
  有管醫療保險的結社,稱為藥方邑,以現錢、絹帛、米面油等作為入會費,由專人管理,將錢拿出來運作,投資放貸,多出來的利潤就給結社成員得病時,支付醫藥費用,是不是很眼熟?
  當然,也有黑幫性質的。
  偌大的長安,近百萬人口,下層必然會滋生許多罪惡。
  相比起棄暗投明,或者說淪為朝廷鷹犬的不良人,更多憑著本事闖蕩的江湖子,很排斥朝廷管束。
  但是,人都要吃飯,不是那種整天看不到收入,也不用為生計愁的大俠,江湖子為了生活,也不得不組成結社,接受任務。
  最後繞了壹圈,大部分還是替權貴辦事。
  現在依然如此。
  李彥大手壹揮。
  “讓江湖子出動,將這女子搜出來,越快越好!”
  “是!”
  ……
  上午,皇城上班,摸魚,練功。
  下午,國公府,練功。
  晚上,李彥來到正堂與李德謇壹家用餐。
  這是第壹次見到幾位兄長。
  他們的言行都有些拘謹,壹板壹眼,很不健談。
  與家教有關。
  李靖深諳明哲保身之道,自從滅了東突厥和吐谷渾後,功勞過高,晚年壹直在府內深居簡出,主動不問朝政。
  在他極嚴的教導下,三代之內自然不會出什麽聲色犬馬的紈絝子弟。
  李彥挺喜歡這樣的氛圍。
  在外面打拼就夠累了,回到家裏還要跟家人勾心鬥角,想想都頭疼。
  偏偏高門士族裏面,最少不了的就是勾心鬥角,利益紛爭。
  李彥態度雖不熱情,卻挺真誠,大家很快也說開了。
  李德謇關心了壹下他在周國公府的查案情況,得知他被太子斥責,隨後天後安排到慈恩寺療傷過夜,臉色變得凝重:“元芳,上層之爭兇險非常,妳要慎之又慎啊!”
  李彥點頭:“大人放心,我壹個武德衛,其實還參與不到上層之爭,這次情況特殊罷了。”
  李德謇道:“妳年輕有為,不必急著表功,等成年及冠,自有升遷機會。”
  李彥也清楚,他的年齡是升官的最大限制。
  如果不是碰上巔峰時期的吐蕃,確實也不用著急。
  練練武,查查案,日子過得挺舒服,等天下第壹,羽翼豐滿,想砍誰就砍誰。
  怕就怕這麽壹耽擱,到了真正能影響壹方戰局的時候,大唐的軍事力量進壹步衰退。
  那個時候,就是壹人之力,有所窮時了。
  只是話又說回來了,機宜使目前看來,沒啥希望了。
  太子做不了真正的主,武後刻薄寡恩,李治發病裝死。
  他立了功都升不上去,何況表面上還真沒立什麽功。
  “想當個五品官,咋就比弄死個壹品國公,都要難呢~”
  李彥暗暗嘆了口氣,收拾心情,化悲憤為食欲,大吃大喝起來。
  吃飽喝足後,他來到後院空地。
  繼續練功。
  左右雙手,弓弦秘傳,三勁歸壹。
  這次案件,給了他武學上不少突破思路,壹招壹式間,功力愈發精進。
  沈浸在自己逐漸變強的快感裏,李彥心情愉悅。
  破案練功,也是獨壹家了。
  正在這時,許大來到不遠處,不敢打擾,遙遙等待。
  李彥緩緩收勁,走了過去。
  許大低聲稟報:“找到那個商隊消息了,它隸屬東市最大的商鋪,背後是竇氏。”
  李彥眉頭壹揚:“竇氏商鋪……”
  竇氏,是鼎鼎有名的外戚家族。
  從李淵的妻子太穆皇後開始,到李隆基的母親竇德妃,就是被武則天秘密處死,連屍骨都找不到的那位,竇氏連續嫁女入王室,越來越壯大,後來被稱為“唐世貴盛,莫與為比”。
  在為官方面,竇氏現階段倒是平平,李治時期唯壹的宰相竇德玄,在泰山封禪時,被李治詢問古時帝丘,居然回答不上來,還是許敬宗對答如流。
  不過這家族生意做得極大,東市貨物檔次高,向來為權貴所喜,利潤比起胡商居多的西市要大得多。
  能在東市商鋪占據首把交椅,可以想象竇氏的家財有多麽豐厚。
  中層官員更是很多,之前把丘神績放出來的五品萬年縣令,就是竇氏子弟。
  李彥陷入沈思。
  舒三娘子院內的事情,是十天前發生的。
  短短十天的時間,那個女子就從壹個名妓的假母,搖身壹變混到了竇氏商鋪裏。
  這行事風格,怎麽像諜細?
  他重新回顧壹下整場案件,隱隱有了壹個可怕的猜測,馬上想到手下最好用的人:
  “把丘神績叫回來,那個害他入獄的罪魁禍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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