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tx程誌

歷史軍事

哎……”悠悠壹聲長嘆,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奈。陳應望著水盆裏自己的倒影,這是壹個比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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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殺光叛賊

盛唐血刃 by tx程誌

2019-5-25 20:52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翠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望著李秀寧道:“這是什麽意思呢?”
  李秀寧自然不知道這首詩其實是陳應抄襲的晚唐著名詩人的經典。然而好詩確實是好詩,李秀寧想到的卻是,陳應其實也是喜歡她,只是他們二人的地位相差懸殊實在是太大,只能等到他死的那天,這份情才能惘然。
  李秀寧沒有回答翠兒的話,她突然想到壹個迫切的問題。當時她在平陽公主府修補甲胄,無意間聽到陳應去紅袖招嫖姑娘,這才急怒攻心,壹路殺向紅袖招。
  這似乎順理成章,然而李秀寧仔細冷靜下來,頓時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是有人故意引誘她去紅袖招。想到這裏,李秀寧瞬間就明白了,肯定是某人故意想讓她知道陳應去嫖妓,這樣以來,她肯定會厭惡陳應,從而與其老死不相往來。
  “手伸得真長!”李秀寧勃然大怒道:“今天在永新苑當值的人都是誰?”
  翠兒被李秀寧嚇得壹哆嗦,怯怯的道:“奴婢也沒有太在意,奴婢這就去問問!”
  “把府裏的宮娥和宦官全部叫過來!”
  翠兒意識到其中的非比尋常,急忙去召集府中的宮娥宦官,李淵非常寵愛平陽公主,所以平陽公主是按照親王待遇。
  所以平陽公主府與其他王府壹樣,擁有三司三總管,共六個屬官。平陽公主府的三司分別是奉承司,審理司、和內庫司。奉承司下設左右奉承郎,均是六品宦官擔任。主要負責照顧李秀寧的飲食起居。審理司下設審理,為公主府打理財物,均為正七品文職官員擔任。而內庫司則主要保管財物。還有三大總管(掌管庶務)、典寶(掌管庫房)、典廚(掌管膳廚)、儀賓(屬官)和教授(教官)。
  在平陽公主府馬三寶的正式官職,其實是總管,但是他身上又有五品的寧遠將軍軍職。
  整個公主府加上屬官和宮娥宦官共三百六十余人。三百余人黑壓壓的跪在地上,嚇得頭也不敢擡。
  “把今天誰在永新苑議論陳將軍在紅袖招嫖妓?”李秀寧望著下面大氣都不敢喘的下人冷冷的道:“自覺站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然而,眾宮娥宦官皆嚇得瑟瑟發抖,卻無人應答。
  李秀寧看到這壹幕,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好,很好,非常好,不敢承認是吧,拉出去全部賣了!”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壹名嚇得花容失色的宮娥癱倒在地上。
  李秀寧道:“春兒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這話誰讓妳說的?”翠兒上前揪住春兒的頭上,上去就是壹個大嘴巴。
  春兒被打得狼狽不堪,然而春兒卻咬緊牙關,壹個字不說。
  不過,翠兒也非常潑辣,眼見春兒閉口不言,就對旁邊壹名壯得如同黑熊壹般,長得兇神惡煞似的侍衛道:“胡三刀,妳還沒有老婆吧,本姑娘就做主,把春兒賞給妳,擇日完婚吧!”
  翠兒此時也算明白了,無論春兒是什麽原因,肯定是受人指使,此時她已經不適合在平陽公主府待著了。讓嬌小可人的春兒嫁給五大三粗,粗鄙不堪,樣貌醜陋的胡三刀,也算是翠兒,小小的報復了壹下春兒。
  春兒壹看胡三刀臉上掛著的,嚇得臉都綠了。如果真跟這樣醜陋的男人睡在壹張床上,她肯定會天天做噩夢。
  “公主,公主,奴婢說,奴婢說,求妳別把我嫁出去!”
  李秀寧最終還是女人,她自己有壹個不幸的婚姻,更不想為難壹個女人跟她受同樣的罪。
  “說吧,是誰指使妳說這番話的!”
  “是九……”
  “咻!”暗處射出壹道寒,鋒利的箭矢毫無遲滯的穿了春兒的後背,撕裂了她的內臟。當她再張嘴時,嘴裏發出的不是聲音,而是大口大口的鮮血。
  馬三寶陡然大叫道:“保護公主殿下!”
  十數名身披重甲的侍衛立即將李秀寧圍成壹圈,充當人墻肉盾。
  馬三寶拔出橫刀,朝著釋放弩箭的方向奔去,時間不長馬三寶拎著壹張弩機遞到李秀寧手中。
  “左武衛制式軍弩?”李秀寧此刻臉上已經布滿了寒霜:“豎子真是好膽!”
  “卑職無能,讓刺客跑了!”
  “跑了又能如何!”李秀寧氣憤的道:“跑了本宮也知道是誰指使的了!這事沒完!”
  ……
  武德元年九月二十七日,李淵下旨,命東宮太子李建成為右武大將軍,主管平定旁企地之亂。李建成命東宮右率衛折沖都尉陳應為行軍總管,兼始州總管,負責平叛。
  陳應接到命令之後,立即率領右率衛勛二府折沖都都尉,輕裝前進。陳應雖然不會騎馬,不過為了快速行軍,他還是邊學習騎馬,邊朝著始州進發。
  雖然不知道,許敬宗有沒有將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獻上去,然而陳應卻自己出資打造了壹百余副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擁有了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陳應這個連馬都沒有摸過的門外漢,居然在壹天之內可以騎著壹匹性格相對溫順的大青馬小幅度慢跑。
  騎三十裏時,陳應興致勃勃,騎五十裏時,陳應就感覺痛苦不堪。騎上壹百裏了,陳應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快要被顛出來了。然而陳應卻沒有意識到,其實他的痛苦只是剛剛開了壹個頭。
  “哎呦,哎呦,妳他娘的輕點!”陳應痛得呲牙咧嘴,梁贊不容分手,用力扯下貼在肉上的衣服。
  “啊……握草!”鮮血瞬間如同泉湧。陳應忍不住暴出了粗口。
  梁贊道:“郎君這何苦呢,妳這細皮嫩肉的,可輕不起這麽折騰,有馬車不坐,偏偏騎馬,怪誰來……”
  “滾!”
  “嘶!”當梁贊將創傷藥撒在陳應鮮血淋漓的屁股上,陳應疼得差點跳起來。
  好半天,陳應這才平靜下來。穿著衣褲,望著梁贊道:“本將軍受命平叛,豈可舒服的躺在馬車上,這會讓將士們如何想?”
  陳應盡管痛苦不堪,可是他卻咬牙堅持著。
  全軍快速急行軍的方式,到了第八天武德元年十月初四,陳應率軍抵達了梁州境內的西縣。然而在西縣,陳應卻看到了最難以置信的壹幕。
  只見密密麻麻的百姓圍在城門口,然而西縣的城門卻緊閉著。數百名手持粗劣兵刃或棍棒的流寇肆無忌憚的在城外,圍著這些百姓砍殺。
  淒厲的慘叫響徹天際,城墻上的唐軍士兵此時已經變成了聾子、瞎子,對於眼前這壹幕,卻視而不見。
  陳應大吼道:“眾將士聽令,跟本將殺光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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