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六十四章高手過招

　　“軍主大人，這是大玉兒姑娘委托和子姑娘送來的信件。”余成將壹封信件交給楚雲。
　　楚雲正在考慮派去組建東瀛行省的名單，聽說是大玉托人送來的信件，於是接過來拆開，信件上竟然是大玉兒找他有關於東瀛行省的事宜要商量。
　　“我們出去壹趟。”楚雲見是大玉兒的筆跡，並不懷疑。
　　大玉兒的房間裏面，她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前往東瀛壹趟，監督東瀛行省的建立。楚雲之所以派她前去，是因為她曾經見證過西域行省的建立，對於行省制度並不陌生，再加上她現在擔任閑職。
　　“要我幫忙嗎？”和子問道。
　　“我自己來就好了。”大玉兒壹邊收拾行囊，壹邊若有所指地對和子說道，“幕府雖然派來不少留學生，但是妳壹定有自己特別的使命。”
　　和子聞言為之壹震，果不其然，和大玉兒待久了自己終是被看出了壹些什麽端倪。
　　“姐姐妳想多了，我只是被應征的普通人而已，能夠在永昌號蒸汽船上認識姐姐是和子的榮幸。”和子語氣平靜地說道。
　　“普通人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反應這麽快的，好妹妹，雖然我知道妳背後說不定有什麽人在指揮妳，但是不要忘記妳的父親是漢人，這裏的人也不會排擠妳。”大玉兒苦口婆心地說道。
　　“姐姐妳在說什麽？我都沒有聽懂。”和子矢口否認。
　　“我只是好心提醒妳，每個人要學會為自己而活，不要被人當槍使，不然這壹輩子不就白過了麽？”大玉兒還在收拾行囊。
　　她之所以主動與和子產生交集，有幾分緣由便是為了查明和子到京城的來意。只是以大玉兒的聰慧，仍然無法想象壹個看上去柔弱安分又有漢人血脈的女子會是刺客。
　　和子的指尖拂過木桌，好壹會兒才緩緩說道：“姐姐不愧是被九州軍寄予厚望的年輕壹代的代表人物……實不相瞞，我是壹個幕府大名從小養大的刺客，在東瀛說好聽的是忍者，說的不好聽就是竊賊。兩年前，我被大人安排進入幕府留學生之中，承接了最後的壹個任務。如果完成這個任務，整個天下的格局都會發生變化。這是幕府最後翻身的機會。”
　　大玉兒身軀微微壹震，不曾想和子會在這個時候坦白：“妳現在和我坦白，是打算放棄原先不切實際的想法麽？”
　　“姐姐妳那麽聰明，不妨猜測壹下我要不要刺殺妳們的軍主大人？”和子帶笑道。
　　“別開玩笑了！”平日裏冷靜的大玉兒突然變得歇斯底裏，將和子按在墻壁上，“妳不能動他壹分壹毫，我不允許！”
　　和子被大玉兒突然按到墻壁上，被嚇了壹跳，不過經過良好訓練的她很快就恢復過來，仍然笑道：“我知道姐姐妳傾心那位軍主大人，沒想到妳有些瘋了。是不是在江戶城遭遇襲擊以後妳就有些不正常了？真是可憐，壹個以頭腦自傲的人，竟然正在淪落為壹個瘋子，可能還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吧？”
　　“夠了，妳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大玉兒臉色發白，沙啞著嗓子說道，“妳是怎麽知道我的變化，還有為什麽我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玉兒平時壹個人居住，平時私人來往的對象只有艾拉、柳如是等人。平日裏她在別人面前總是壹副淡定自若的樣子，但是只有她自己意識到自從她在江戶城遭遇襲擊事件之後，她的意識有時候好像有崩潰的跡象。這是依賴智慧的她所無法接受的事情。
　　“是中了致幻藥草的後遺癥嗎？還是心理障礙導致意識崩潰？很遺憾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妳偶爾會有精神崩潰的趨勢，恐怕妳自己也會感到困擾。不要以為妳能夠拿我怎麽樣，我既然是從小經過嚴格的訓練，妳覺得妳可以拿我如何？”和子說道。
　　“妳和我說這些是要做什麽？僅僅是想要嘲笑我嗎？”大玉兒被窺知私事，臉色極度不好看。
　　“如果我先將妳殺掉，然後以妳的名義將軍主大人引來這裏殺掉，這樣壹來，我可以完成自己的秘密任務，妳也可以和軍主大人永遠呆在壹起，豈不是兩全其美？”和子冷笑道。
　　“妳可以殺掉我，但是妳不能動軍主大人分毫，他的安危關心到不止我們華夏的安危，還關系到整個東亞，到時候會引發可能持續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戰爭，所有東亞的地區都會被席卷進來！到時候會有數以百萬的人因為戰爭而死去，妳真的想要看到那樣的場景嗎？”大玉兒焦急地勸說道。
　　“我只是壹個刺客，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了，天下間死去多少人又有何妨？”和子推開大玉兒，在房間裏面踱步，“只要我的刺殺計劃成功，那麽軍主大人手下的幾十位高級軍官將會爭奪最高的權力大打出手，甚至海軍部也會參與戰爭。到時候華夏內亂，無暇東顧，我的使命就達成了。完成刺殺之後我也會自殺。是不是天衣無縫的設想？”
　　“我要怎麽做才能夠讓妳放棄妳的想法，我願意付出壹切代價來交換……”大玉兒邊與和子搭話的時候，壹邊悄然無聲地向房門所在的位置挪動。
　　“妳不要想著逃走，不然我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就連淩兒也不放過。”和子說道。
　　大玉兒壹次被人威脅到這種地步，壹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瞪著和子，腦子裏面在想著脫身之策。
　　“是不是想不到有什麽計策可以離開這裏？難得看到姐姐有這麽慌張的壹面，這種完全被掌握的感覺並不好受吧？”和子倒了壹杯茶，“這茶壺裏面下了毒藥，妳如果不掙紮喝下去的話，我也許能夠放過淩兒。”
　　“妳說的話算數嗎？”大玉兒接過茶杯。
　　“當然算數。”和子點頭。
　　就在大玉兒準備喝下“毒茶”的時候，房門被推開，有壹個人走了過來：“適可而止吧，妳偽造這封信來就是為了讓我聽到這些對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