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聖道煌煌

星之煌

科幻小說

莊嚴的凈土,神聖的殿堂。
風曦漫無目的行走在這裏,詫異而好奇。
殿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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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四章 時代之爭;妳幸福嗎?

洪荒之聖道煌煌 by 星之煌

2022-6-4 22:36

  歲月時光流淌,眾生為筆,天地為紙,書寫最波瀾壯闊的歷史。
  太陽升起又落下,明月滿盈又殘缺,星辰閃耀又黯淡……每壹天過去,洪荒宇宙都有著與之前相比很微緲的變化。
  當這變化累積疊加起來,用千年、萬年、元會的尺度去看……那變化就堪稱巨大了。
  這是壹個激蕩的時代,是發展的時代,也是血色、火光照亮時間長河的時代。
  巫和妖在對抗。
  星空、大地、諸天世界……沒有多少地方是能夠安寧的。
  當然。
  雖說是不得安寧,但這絕大部分的地區,都是屬於宣傳上的戰爭,是兩個頂級勢力各自情報、輿論上的交鋒,用經濟、政治等手段展現出來,幹涉壹個個族群、文明的內政,各種掌控的手法砸下,變成自己的形狀,丟出去進行代理人方面的摩擦,成為合格的、冷戰中的炮灰。
  巫族攪亂妖族的基本盤,並且就地轉化成自己的盤面,跟妖族高層對掐……妖族的天庭也不甘示弱,努力的收攏麾下炮灰的人心,鼓吹自身的價值觀,然後將壹批批聽信了宣傳、懷揣著走上妖生巔峰夢想的小妖們,送上整個洪荒世界,此時此刻最殘酷的熱戰戰場——
  不周山!
  那些小妖,絕大多數都不可能囫圇著走下戰場。
  哪怕戰前在軍營中訓練的再怎樣刻苦,再怎樣認真……可它們面對的巫族,實在是太可怕了!太強大了!
  種族血脈上,直接就是最頂尖的那壹批……想要跨越這天賦上的天塹鴻溝,進行征戰?
  犧牲個千百萬同境界的低劣族群小妖,才差不多能打磨出壹個能同級壹戰精英妖才……唯有跨越屍山血海,鑄就最巔峰的戰鬥才能,配合壹顆百戰不死的冷酷戰心,才可以在壹定程度上抹平血脈高下的差距。
  這是極度殘酷的練兵方式。
  可是在妖族高層的巧妙手法運作下,輿論宣傳的避重就輕,對於信息話語權的掌控……讓犧牲的數據被掩埋下去,並且大肆宣傳成功的案例,鼓舞著壹批又壹批小妖踏入炮灰的道路。
  “我妖族什麽不多,就是基本盤夠大,數量夠多。”
  壹位妖帥私底下曾發言,“死上千萬小妖,磨礪出壹個精銳戰士、殺戮兵器,可以與巫族血戰……這就足夠了!賺了!”
  “我們不心疼人手損失……巫族行嗎?他們不行的!”
  “這樣兌子到最後,先崩潰的壹定不是我們!”
  這番話傳到十二祖巫的耳中,讓這些大能面面相覷,卻又無話可說。
  因為,這是事實。
  某位妖皇提出的兌子戰略,實在是打在巫族的要害上了。
  偏生還把戰場設立在不周山……這就連回避都不能,半分都不可以退讓。
  “羲皇……這家夥缺德!絕對缺德啊!”
  後土祖巫奮力拍著桌子,仰天長嘆。
  看著戰報上提到的損失,這位祖巫呼吸都有些困難。
  那壹個個數字,就仿佛是尖刀壹般,戳在她的心窩處。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自己的偉大夢想長著翅膀,在壹點點的遠去。
  “這些損失,是避免不了的。”
  帝江搖搖頭,“沒有羲皇,也會有個別的什麽妖皇、妖帥,將這壹條計略提出來。”
  這位空間祖巫,說了壹句公道話。
  “兵法之道,本質就是恃強淩弱,以己之強攻敵之弱。”
  “巫族和妖族,兩者之間那麽巨大得離譜的數量差距……妖族高層哪個是傻子?會想不到啟用這方面的優勢特長?用人海戰術消磨我們的有生力量?”
  “這是必然會上演的壹幕,區別就是早晚而已。”
  帝江祖巫道。
  “那妳說……我們該怎麽辦?”後土捏著記載數據紙張的手抖了抖,紙頁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損失不能完全避免,但是減少總應該能做到?”
  “這,我已經在做了。”帝江靠在椅子上,用壹個愜意舒緩的姿勢,“情報機關方面,我已經在宣傳上誘導那妖族天庭統治下的族群,透露不周血戰的真相,吹壹吹風。”
  “等到這風波醞釀壹陣子,我再派人往裏面撒點陰謀論的種子……”祖巫笑著,“比如說,什麽妖族的頂級族群有意凈化洪荒世界,讓那遍布山海星空的低等族群更加聽話,少些具有反抗精神意誌的生靈。”
  “現在這壹批批各族群青壯的離去,被送去血戰場,正是這陰謀的實踐!”
  “然後呢,我再發動壹下這些年來被輪回概念給影響的妖靈,讓它們宣傳壹些消磨士氣的流言——與其今生拼死拼活,不如寄希望於來生,無數次的輪回,總有享受到福報的那壹天。”
  “大體就是這樣了。”帝江攤了攤手,“我這主要管轄負責的方面,散播謠言、左右輿論、離間人心、誤導判斷、摧毀壹個勢力的信用、民眾信心……這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手段。”
  “不過呢,妖族那邊的羲皇……恐怕在這個領域上,比我還要強不少。”帝江突然嘆了口氣,“這些把戲能起到多少作用,後土小妹妳也不要期望過高。”
  “羲皇的棘手之處,我自是明白。”後土祖巫鄭重點頭,“我也不會把所有希望都壓在這裏面。”
  “那就好。”帝江道,“其實,除了情報上的攻防外,還可以考慮新血的補充。”
  “我們轄下……不也有從妖族那邊奪來的基本盤?”
  “借鑒壹下妖族天庭的法子……戰場上的炮灰就不成問題了。”
  帝江說道。
  後土卻沈默了。
  好半晌,她才幽幽道。
  “那樣的話,我們跟妖族的那些黑心高層,還有多少區別呢?”
  “而且這麽做,也違背了我巫族的理念精神……”
  “我不敢說,我個人是多麽的高尚與美好,可以對他們秋毫不犯,不取用哪怕是壹根針,壹根草……讓我在巫族和妖族之間做選擇,我肯定是優先考慮巫族這個親手打造出來,並且經營到今天的勢力。”
  “但是,就此把那些妖族給忽悠的壹頭霧水走上戰場,然後死的不明不白……我的良心,終歸是沒有像羲皇那樣的黑啊!”
  後土輕語。
  帝江嘴角抽搐了瞬間,剎那時光後平復,語氣悠然從容,“那,告訴它們實情不就好了?”
  “讓它們自己去選擇,是否要在最殘酷的生死戰場中實現自我的蛻變。”
  “可這樣的話……大部分應該是不會這麽作死的吧?”後土遲疑的詢問。
  “那就要看細節操作了。”帝江眉梢壹挑,“宣傳到位,犧牲奉獻;福利到位,利益滿足……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要求就比較高了……思想建設、社會福利、輪回陰德,齊頭並進,哪壹個都不能少。”
  帝江簡單梳理了壹下,便是失笑,“這其實就是我們巫族未來要走的道路,要證明自己比當今妖族更適合執掌人道的理由原因……應在當下,算是先期試驗的版本?唔……測試版?”
  “思想建設、社會福利、輪回陰德……”後土的眼神,變得飄忽起來。
  沒過多久,她散亂的目光猛的凝聚,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有了!”
  “有什麽有?”帝江投過疑惑、好奇的視線,很真實的樣子,讓人壹眼就能看出他的茫然。
  “我的心腹重臣……”後土掐著手指算了算,“現在都過去好久了,他的大規模社會實踐,也該出點貨了吧?”
  “正好!”
  “在對人族進行教育之前,先趁這個機會試壹試手,看看有哪些細節需要修正或完善?”
  後土雙手壹拍,轉頭側身,目光望向某壹處,像是透過層層虛空看到了某人。
  “去吧,風曦!”
  “就決定是妳了!”
  ……
  “風曦兄,別來無恙?妳這段時間經常外出出差,時常就是萬八千年不見人影……挺神秘的啊?”
  “而且看妳這修為精進,壹點心靈光輝透過身軀大道,照徹進時間長河,落下了船錨,在無盡變數可能中鎖定住自己的真實與唯壹……這是太乙後期的時空成就,離證道大羅也只有壹步之遙。”
  “只要接著讓自身道果印證過去未來,突破真實與唯壹的束縛,實現無窮盡的蔓延覆蓋,就是壹位至高的天意了……妳這精進的速度,祖巫大人沒少照顧妳吧?活得聽滋潤呀!”
  壹間寬大殿堂中,兩位英傑分主客而坐,其中壹人開口,話音中滿是感慨羨慕。
  “誒呀,青昊兄弟!”風曦唉聲嘆氣,“瞧妳這話說的……我哪有什麽滋潤不滋潤的?”
  “就是壹個打工仔,上級領導指示啥我幹啥……有時候能有點油水,那也是上司大方,打賞給我的。”
  “況且……現在的工作,那不好做哇!”
  風曦倒了兩杯茶,給青昊遞過去壹杯,順便開始傾吐自己的苦水。
  “妳看我老出差是不是?”
  “那都是被後土大人給派遣去進行的實踐工作。”
  “實踐起來,我才發現,很多問題遠遠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
  “本來計劃壹次就能通過的實踐,現在硬是被卡了幾十次了……每次都沒能取得圓滿成果。”
  風曦皺著眉頭,無比苦惱。
  “也怪我當初,步子扯得太大,做什麽都想著面面俱到……這不?把自己給坑裏頭了。”
  “思想建設也好,社會福利也罷。”
  “當時我設計的時候覺得妥妥的……可真壹上手實踐,我自個兒就懵了。”
  “那麽多各種各樣的族群,壹個個腦回路都不相同。”
  “輪回這種事關生死的還好說——大部分生靈都怕死嘛!”
  “陰德這塊我做起來,勉勉強強還湊活,能囫圇著混過去。”
  “可是福德……就不成了。”
  “限於族群構造、文明程度、思維方式……各自對福利的看法都不相同。”
  “所以嘍。”
  “怎樣在有限的條件之內,最大程度的實現讓大家都滿意的社會福利……這簡直都快要把我給逼瘋了!”
  “如同是讓所有人都幸福……這本身是個偽命題嘛!”
  風曦對著當初在授勛儀式之後,很快熟絡、並且變成了好友的青昊訴苦。
  他們兩個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死黨。
  因為很多時候,他們兩個都能想到壹塊去,腦回路出奇的壹致。
  ——那是只看對面給出的表情包,就能差不多猜出其內心所有想傾訴的內容!
  神同步!
  因此,他們很合拍。
  臭味相投……不,是誌同道合嘛。
  風曦有時候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都是來找這壹位傾訴。
  當然,也只是傾訴。
  沒指望青昊能給出有多麽建設性的意見。
  然而今天……
  青昊卻沈吟著開口,“關於妳做的這什麽社會福利……我是不太了解。”
  “但妳要說使人幸福?還是那種具有無數族群普遍共性的那種幸福……我還是有些想法的。”
  “哦?說來聽聽。”風曦動容。
  “就像輪回……生與死的區別,自然導致了眾生都向往輪回。”
  “那幸福呢?該是什麽好呢?”青昊慢慢組織著語言,“我不敢說絕對的肯定……但我相信。”
  “弱者……絕大多數時候是不幸福的。”
  “所以我個人認為,要是給幸福壹個衡量的標準,可以試著用強弱作為標桿。”
  “力量、財富、權勢……壹切可以導致地位有明顯區分、由此帶來話語權懸殊的因素,都是強弱的有形體現。”
  “妳那個什麽社會福利,讓眾生感覺滿意,有基本幸福感……我覺得大可從這方面入手。”
  “也是哦。”風曦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弱肉強食的時代,弱者是沒有人權的……如果能夠打造這樣壹個體系,能讓他們擁有力量,不再任人宰割……這社會福利,誰不給打滿分?”
  “可是問題又來了……”風曦眉頭壹皺,“修行的資源問題,上哪去找那麽多資源,讓人人都變強?”
  “這我就不懂了。”青昊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唔……”風曦沈默著思索。
  突然,他眼睛壹亮。
  “我……或許有法子了!”
  “可以集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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