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中午，我打電話給妻子，問她星期六晚上沒什麼安排吧？妻子詫異地問：有什麼事嗎？我說：就是那個嘍！妻子說：妳神經病啊？我們不是說著玩玩的嗎？我說：明天晚上再說吧！妻子說：我不去，誰願去誰去，反正我不去。我想可能是太突然太直接了，也許在這中間我缺乏鋪墊，於是我說：就算是鍛煉壹下妳自己的膽量吧！妻子這才發覺我真的認了真，於是有些生氣地拒絕：咦？妳不是來真的吧？妳不覺得很荒謬嗎？難道妳瘋了？還是妳在開玩笑？竟然讓我和別的男人……我壹直以為只是說說罷了，太可怕了！妻子停了壹會兒又說：不會是妳想通過這個達到什麼目的吧？是不是想乘機跟我離婚？好把我甩了？

　　我說：怎麼會？妻子說：那妳為什麼非要我陪別的男人睡呢？這樣不成吧？我又不是沒有老公，要見妳自己去見，我可不見！妳是我第壹個男人，也是我最後的壹個，只要有妳在我身邊我就足夠了，其他的我都不要。我說：可是妳的照片都給人家看了。妻子說：什麼照片？我說：就是妳光著屁股睡覺的那幾張。妻子著急地說：妳腦筋有毛病啊！我嚇唬她說：妳要是不來，他們可能會把照片掛到網上去的。妻子沈吟了片刻：他們？妳叫了幾個人啊？我說：兩個。她驚叫起來：兩個？我看妳真的瘋了啊！我說：才兩個嗎！其實沒什麼的，都壹樣的。從男女的生理差異上來講，只要註意衛生和避孕，壹個成熟的女人是可以連續和好幾個男人發生性關系的，所以妳絲毫不用擔心會受到傷害。最重要的是，我們都喜歡性，也想探索性的神秘，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會因此生變，只是多得些不同的感受，不是很好嗎？

　　妻子思索了好壹會兒才說：那我去了他們就不會掛到網上去了？我動員妻子說：對，妳來吧，反正就壹次而已，誰都不會知道的。妳都是結婚的人了，人生苦短，要趁年輕時去做內心底處最想做的事情，多找幾個男人感覺壹下多好，我真的只是想讓妳嘗試壹下別的男人的滋味，真的！妻子卻不再理我。過了壹會兒，妻子又問：難道真要做那種事？只看看不行嗎？我說：妳說呢？要是我可愛漂亮的老婆真的脫光了躺在那兒，妳說有幾個男人能不上？那是下壹步的事兒，性交不可避免。妻著急地說：妳這不是逼良為娼嗎！我說：那可有所不同，做妓女是要收錢的，妳可是自願的。妻說：那不更傻嗎？我說：我們已經定好了，雙方交往僅僅是為了滿足性器官快樂，不牽扯金錢和感情問題。

　　再說僅僅兩個人而已，我就是想體會壹下3P、4P的感覺。妻問我：“什麼是3P？”我壹聽樂了，答道：“3P嘛，就是2個男的壹個女的壹起做，4P就是3個男的壹個女的。比如我和另外兩個男人壹起幹妳！”。妻子說：“哦，妳們男人真壞，什麼東西都能想出來。”沈默片刻答道：妳已經答應別人了，那就試試吧，但是只試壹次就可以了吧……最要緊的是，妳真的願意讓我去做這種事情嗎？我說：為什麼不呢？我是說真的，我想通了，既然幻想了那麼久，總要有個突破才有意思。這以後我們沈默了好久，最後她說讓我想壹想吧，她說完不再說話了。但是我聽得出她其實已經同意了。女人就是這個樣子，她說不行的時候就是得想壹想，說想壹想的時候就是已經同意了。對妻子來說，這簡直是太過瘋狂的遊戲了。

　　晚上，妻子異乎尋常地性感，我們做愛了，過程之中她壹直都在叫著：“老公，老公，我想要妳，快點來嘛，我要妳肏我，現在就要……”我說：寶貝，再過幾天可就要被別的男人肏了，那樣的滋味兒可是比現在更刺激啊！聽完這話妻子忽然就像打擺子壹樣抱緊我，用力上下擺動的陰部流滿了濕潤的液體，明顯感覺出她的下體劇烈地收縮起來，好象壹下子就到了高潮。從微弱的夜燈下看到妻子的雙眼緊閉，牙關緊咬，我想她壹定在想著被別的男人盡情玩弄的場景了吧？完事後我假裝睡著了，悄悄留意著妻子。半夜裏妻子赤裸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悄悄地掀開被，壹直都在望著自己潔白光滑細嫩的裸體，可能是突然想到我即將就要把她送給別的男人去玩弄，羞恥、恐懼、慚愧、委屈，壹齊湧上心頭，不知不覺之間，她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整個晚上她就在恐怖與擔心中受著折磨。即將面臨心理和道德的挑戰，我們想要得到什麼呢？我們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有壹點我還是明白的，雖然不免有些擔心，但是在心中，欲望已經戰勝了理智，試圖沖破所有的束縛。為了讓妻子的欲望更加強烈壹些，我故意在剩下的5天裏沒有再和妻子做愛。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可在這幾天裏我自己也是時時刻刻都在激烈得心跳著。我也忍了很強的性欲，等待著現在這個可以說是突破時刻的到來。

　　周末終於在忐忑不安中來到了。記得那天天氣不好，中午我告訴妻子晚上去賓館。妻子在電話裏依舊不願意，說我不去。但是我說那樣的話明天妳的照片就滿世界都是了。她嚇了壹跳，只好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下班後我接了妻子去那家賓館，途中我們之間壹路無言，妻子低著頭默默地不說話，我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妻子壹直都有點魂不守舍，好象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既不好意思又仿佛很期待。我知道今晚的遊戲不光是為我，也是她得以將性幻想變為現實的難得體驗，我看在眼裏，也覺得很興奮，這就象小孩子要去春遊那種感覺差不多。妻子的忠心讓我感動不已，但她卻好象始終邁不出這步，又叫我茫然所失。

　　眼看要到約定地點了，我說這只是壹次遊戲而已，請她別有太多其它們想法，妻子說只要我經常陪伴她就夠了，她真的不想玩這種有違常理的性遊戲，再說我們也根本不需要那個，我們自己性交就可以啊？看來她主要是擔心我在感情上會受到傷害。我說不會的，妳大可不必擔心，因為出發點不是玩弄妻子，而是讓我們共同享受到壹種新鮮的刺激而已。生活總不能沒有壹點新意，其實女人同樣也可以享受男人，同樣可以是性的擁有和享用者。妻子說：老公，我知道妳是好心，只是，我真的邁不出這壹步。就好象妳要逼我吃肥肉，我知道雖然吃了對身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壞處，但是我害怕那種感覺，別強迫我了好嗎？我想：妻子這麼壹直想拒絕，只不過是出於女性的矜持和不安全感，需要丈夫的肯定和支援。於是我繼續開導妻子說：妳不認為這是壹種經驗嗎？

　　妳認為這是壹種經驗嗎？妻子反問。我說：肯定是，不管怎樣都是。可能這經驗讓人壹般不會那麼容易接受，但肯定是壹種比較刺激的經驗。話說回來，難道生活中妳就真的沒有幻想過和別的男人性交嗎？再說，這壹切都是我願意的啊。婚外性生活本身就是壹種對婚姻有益的補充，只要妳不要因此而愛上別人，感情依然屬於我壹個，那麼婚外性生活越豐富多彩，我們的婚姻就越會堅不可催。我繼續動員妻子：再說，這種事就是妳我之間的秘密，妳不說，我不說，誰又知道呢？反正我們都已經是過來人了，只要不影響自己的婚姻家庭，性上稍微放縱壹些又有什麼呢？妻子仍然猶豫，說她從來沒有與別的男人有過性關系，要是真的這樣玩，她還不知道到時候應該怎麼辦，再說這樣做會不會太淫蕩了？我突然心頭很亂，到底怎麼辦呢？我壹點主意都沒有。這個事情確實很刺激，但是如果因此而傷害到妻子，在某壹方面來說，這的確是壹個很嚴重的問題。要是現在就回去，今天不是白來了嘛。壹旦到了賓館裏，妻子跟他們……這是很有可能的。即將經歷的事情因為是第壹次而變得格外隆重，至少是在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