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召喚:只有我知道的歷史

天榜草莓

科幻小說

蘇澈看著鏡中的自己。
十六七歲的年紀,體態偏瘦,面容俊俏。
“這就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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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這文壇就沒有壹個能打的???

英靈召喚:只有我知道的歷史 by 天榜草莓

2024-3-3 18:40

  宋學堯很生氣。
  此刻學堂內的氣氛已經變得格外肅殺。
  趙啟學無奈,只能將那篇刊載“賤儒”文章的邸報拿給了宋學堯看。
  讓妳別看,妳非要看……既然這麽不聽勸,那就給您瞧壹瞧吧!
  趙啟學偷偷擡頭,小心瞥著宋學堯,想看看他接下來是什麽樣的表情?他很好奇!
  不僅是趙啟學,學堂裏的其他太學生,這個時候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宋學堯,想看看他接下來到底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宋學堯接過邸報,看著上面的文章標題,臉色瞬間微變。
  “賤儒?”
  這兩個字實在是太紮眼了,這瞬間,宋學堯的血壓蹭壹下的就上來了,他下意識的說:“什麽狂徒,竟然敢寫這種東西?真不怕被天下士人攻擊?”
  宋學堯緊皺著眉頭,認真看了起來。
  才看了壹會兒,宋學堯的整個臉頰便瞬間漲得通紅,直接進入了紅溫的狀態。
  只見他怒發沖冠,雙眼瞪的滾圓,死死盯著這壹片文章,越是看,他的呼吸越是急促。
  這壹篇文章寫得字字珠璣,引經據典,文采斐然,可內容卻極其狠毒,幾乎每個字都紮在了宋學堯的心臟上,他很想呵斥反駁壹番,可壹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正所謂,謊言從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這壹篇文章,將宋學堯那些骯臟齷齪的思想,從他那身華麗的衣裳裏剝離了出來,赤裸裸的展現在大眾的面前。
  宋學堯越看越氣,越氣越看,不僅是面孔,整個人的皮膚都變得通紅,渾身都冒著熱氣,仿佛被烤熟的紅皮鴨子壹樣。
  過了半晌,他突然高呼壹聲:“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隨後直接‘哇’得吐出壹口黑血,再壹擡頭,卻見到學堂裏諸多學生都在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看著自己……
  壹時間,無與倫比的羞辱感漫上心頭,這種感覺對他這樣的儒生而言,此刻當真比殺了他壹萬次還要難受!
  當下雙眼壹黑,整個身體往後壹倒,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腦袋磕到了石頭,頃刻間血流如註,直接昏迷不醒了!
  學堂內,方才看熱鬧的太學生們,看到這壹幕紛紛驚呼出聲,連忙跑了過來,他們只是想看個樂子,看看宋學堯博士會有什麽反應,卻沒想到這個樂子這麽大!將宋學堯氣得昏迷過去了!還磕到了頭,流了好多血!
  學生們圍在宋學堯博士的身邊,愕然發現,他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送醫,快送去就醫!”
  “宋博士要不行了!”
  “快!快送去就醫!”
  當學生們將宋學堯博士送到醫館的時候,很不幸,宋學堯的屍體已經涼了。
  “妳們為什麽送壹具屍體過來?”醫館的老中醫看到這壹幕,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群太學生。
  “這是宋學堯博士,是當世的大儒,您別開這樣的玩笑了,快救救他啊!”趙啟學急得滿頭大汗,他真的只是想看個樂子,卻沒想到宋博士因為自己遞過去的邸報給氣死了,這讓他頭皮發麻,壹時間後悔萬分,為什麽是自己啊!他攤上麻煩了!
  發須皆白的老中醫診了下脈,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我只是醫生,不是神仙,這位大儒脈象全無,已經死了,死人怎麽能救活呢?小友,妳不要難為我老人家了。”
  “啊……?”聽著這話,趙啟學很是絕望,直接壹屁股坐在地上。
  “宋,宋博士,被氣死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壹篇文章,竟直接將前幾日還賢名滿天下的太學博士宋學堯給活活氣死了,這殺傷力簡直拉滿了。
  這消息壹出,毫無疑問引起了軒然大波!
  原本這篇文章出現在邸報,就已經有無數的爭議了,天下士子無不紛紛討論。
  而現在太學博士宋學堯被這篇文章直接氣死,更是火上澆油,直接將這篇文章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竟將東漢這個不太活躍的文壇,變得熱鬧非凡!
  這大漢的文壇,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蘇澈這這篇“賤儒”,就像是投入平靜湖泊的巨石,直接就激起了千層浪,引起了滿湖魚兒的遊動。
  扶風縣,茂陵。
  馬融馬季長看到這壹篇文章時,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壹旁來拜見老師的大賢盧植看到這壹幕,頓時有些傻眼,他下意識的問著:“您在笑什麽呢?”
  馬融搖了搖頭說:“我在笑這篇文章,寫得真是有意思,以前看過很多好文章,卻從未看過這麽有趣的好文章,能在死之前看到這篇《賤儒》,自然很開心。”
  盧植驚訝的問:“這篇文章如此貶低儒家的讀書人,您為什麽對這文章的評價這麽高?”
  馬融轉過頭,看了壹眼盧植,反問道:“妳難道真是覺得,這篇文章在貶低儒家讀書人?”
  這話讓盧植陷入了沈默,過了半晌,他開口說:“至少這篇文章諷刺了很多人,這魯荀十有八九便是那張仲景的筆名代號,他真是狂到沒邊了,竟然敢寫這種文章,當真是不怕死啊!”
  馬融笑著說:“我覺得也是,我還從未看過這天下有誰會用這種文筆,寫出這種文章,也只有那個不尋常的小子了,不過,他寫得的確有些道理,現在這個世道,賤儒橫行,真正的儒家反而少得可憐……”
  “您之前不是還罵他嗎?為什麽為贊同這篇文章呢?”盧植問著。
  “我罵他,是因為他做的事情,和他本人並沒有關系。”
  “他做的事情……您是指程錦錢莊?”
  盧植若有所思。
  他也覺得程錦錢莊不太對勁。
  事實上。
  有這樣想法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畢竟這個天下的聰明人太多了。
  可耐不住利益的驅使,還是會讓他們存了壹大筆錢進去,等著吃點利息就跑。
  明明已經認識到危險,卻還覺得自己能及時跑出來,這就是人性的弱點。
  “雖然他的錢莊很有問題,但他做的事情卻沒什麽錯,救治蒼生,防治瘟疫,救人無數,可謂功德無量,獲封壹個濟世亭侯算是破格,但也算合理。”馬融端起茶杯,慢慢悠悠的品了壹口,緩緩說著:“而那些酸腐文人嫉妒別人的功勛,排除異己,就想著肆意貶低別人,讓別人主動放棄爵位,這天下哪有這種事情?”
  “所以啊,他罵得好,罵的痛快,說得太好了!”
  “我原本還以為他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看了這篇文章,才發覺到他算是壹個英雄,算是當世的豪傑!”
  盧植聽了這話,啞口無言,他苦笑說:“還有人讓我請您出來說兩句話呢,您竟然這樣說,我可不敢將這些話放出去。”
  現在那魯荀是萬夫所指,馬融的這些話如果放出去,世人可不會因為妳馬融的地位閉口不言,反而將妳壹起給罵了。
  到時候富有賢名的大儒馬融,名聲便是壹落千丈了。
  “我只是說他這篇文章寫得好,我並沒有站在他這邊,他就是個騙子。”馬融搖了搖頭說著,算是劃清了界限。
  “弟子我明白了。”盧植點了點頭。
  馬融並沒有站出來指責這魯荀,但並不意味著沒人站出來。
  這篇文章的殺傷力太強了!
  相當於蘇澈踩在東漢壹群儒生的臉上說:“不要誤會啊,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別說其他儒生了,就連蘇澈父親張宗漢都被誤傷了,他看了這篇文章後,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太守府,詢問蘇澈:“仲景啊,妳可認識這個魯荀?”
  “爹,怎麽了?”蘇澈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政務,並沒有直接承認。
  “這個叫魯荀的人,發了壹篇文章,直接捅破天了!好多人問我,到底認不認識這個魯荀!”張宗漢連忙說著。
  “不著急,您慢慢說。”蘇澈笑著給張宗漢遞了壹杯茶水。
  “妳先看看這個!”
  張宗漢現在哪還有心思喝茶?他連忙將邸報遞給了蘇澈,隨後苦笑說道:“這篇《賤儒》,罵的太兇了,天下沸騰啊,整個天下的文壇都在沸騰!!”
  “為父都有些害怕了,居然有不少人問我,我是不是這個魯荀呢!我和他們說,我哪有這個膽子?”
  “據說好多儒家大族,都發出了誓言,不殺這魯荀,誓不為人!”
  “這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
  蘇澈聽著這話,無辜的眨了眨眼,心想這文章是魯荀寫的,和他張仲景有什麽關系呢?
  “說起來,這文章是魯荀寫的,妳那郡丞的名字叫魯觀,該不會是他寫的吧?”張宗漢忽然想到什麽,連忙問道。
  “應該不是。”蘇澈搖了搖頭。
  “不管是不是他,妳都要勸他好自為之,先小心自身的安危吧!”張宗漢認真叮囑。
  “沒這麽誇張吧,這個天下姓魯的人可太多了。”蘇澈並不在意。
  “不,妳根本不懂這個事情的嚴重性,無論是不是他,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要註意安全,妳能明白嗎?”張宗漢盯著蘇澈,再壹次認真的叮囑著。
  蘇澈感受著父親關切的眼神,稍稍壹楞,隨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放心好了,我會讓他註意安全的。”
  “那就好。”張宗漢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蘇澈將父親壹路送出了太守府,看著父親坐上馬車,漸行漸遠,方才轉身回到府邸中。
  方才這番叮囑,蘇澈自然知道其中含義。
  那郡丞魯觀和父親從沒有什麽交集,他關心的自然不是魯觀,而是蘇澈,張宗漢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蘇澈自己註意安全,魯觀不過是代指。
  很顯然,在來到這裏之前,張宗漢就已經知道,這魯荀十有八九便是他這寶貝兒子!
  可他並沒有點破,反而拐彎抹角讓蘇澈註意安全……
  這是壹個父親對兒子的關心。
  蘇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的房間,繼續處理公務。
  不多時。
  魯觀進來了,他苦笑著說:“府君啊,您那篇文章將整個大漢文壇都差點掀翻了!大漢文壇從沒有現在這麽熱鬧過!”
  蘇澈看了他壹眼,笑著說:“是啊,現在那魯荀可出名了,妳可千萬不要讓別人誤會,讓別人覺得那魯荀是妳,那妳就倒黴了!”
  這話壹出,魯觀的臉都綠了,他竟然沒有想到這茬兒!
  “府君,我會小心的!”魯觀連忙說道。
  ……
  又過了幾日,荊州邸報上,再次出現了壹篇文章。
  這篇文章是壹個年輕人所寫,同樣寫得精彩,可謂字字珠璣。
  這文章的大概意思是指出了那篇“賤儒”的內容很有問題。
  盡管許多段落引用了名家經典,將事情說得很有道理。
  可問題是,妳魯荀並不是聖人,也不了解那些攻擊張仲景之人的德行,只是因為他們攻擊了濟世侯,就將他們貶低為賤儒,這壹點實在是站不住腳。
  而且,妳魯荀這篇文章直接氣死了太學博士宋學堯,如此毒辣,又何德何能以荀為名?
  荀子的文章斥責別人是賤儒,是為了勸導大家向善,學習更賢明的君子,然而妳的這篇文章,只是單純在攻擊那些被妳稱作‘賤儒’的人,妳的用意又在什麽地方呢?
  妳寫出那樣毒辣的文章,肆意貶低他人,妳的德行,和那些被妳稱之為賤儒的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這文章,洋洋灑灑兩千多字,寫得很是漂亮,回應得也相當得體,落款之人,正是管寧!
  管寧,這個時代的天才少年之壹。
  他出生在北海郡朱虛縣,是那大名鼎鼎的管仲後代。
  關於這管寧,有這樣壹個故事。
  管寧和好友華歆在園中鋤菜,看到田裏有壹片金子,管寧依舊揮動著鋤頭,看見它和看到瓦片石頭壹樣沒有區別,華歆卻高興的撿了起來,發現不是金子後,又給扔了。
  之後他們同坐在同壹張席子上讀書,有個坐著有圍棚的車、穿著禮服的人剛好從門前經過,管寧還像原來壹樣讀書,華歆卻放下書出去觀看。
  很快,當華歆回來後,管寧便取出匕首,將二人共坐的席位割開,對華歆說:“從此以後,妳便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這便是有名的割席斷交。
  因為壹心讀書,管寧年紀輕輕,學問上便小有成就。
  在看到那篇賤儒時,他並沒有在意,卻受到同鄉的邀約,便寫出了壹篇回應的文章,質疑這魯荀的德行。
  不多時,當蘇澈看到這篇文章後,微微壹笑,根本不將這管寧放在眼裏。
  這壹日,處理完政務後,蘇澈又隨手寫了兩千多字,專門回應管寧。
  蘇澈這壹篇文章的大概意思是:
  荀子曾說過:
  相信可以可信的東西,是確信。
  懷疑可疑的東西,也是確信。
  尊重賢能的人,是仁愛。
  鄙視不賢的人,也是仁愛。
  說得恰當,是明智。
  沈默得恰當,也是明智。
  話說得多,並且合乎法度,這是聖人。
  話說的少,並且合乎法度,這是君子。
  說話多少,都不合法度,並且放縱沈醉其中,即使再怎麽能言善辯,也是個小人!
  用盡力氣而不符合民眾的需求,這便是奸邪!
  現在那些攻擊張仲景,認為他不符合濟世侯爵位的人,無論出於什麽理由,都是說了壹些不恰當的話語,是小人之言語。
  他們嫉妒別人的功勞,嘩眾取寵,試圖剝奪張仲景的功勞,讓他辭去皇帝授予的爵位,這是不正確的。
  而我鄙視這群不賢的人,正是仁愛的表現,妳為什麽壹直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我毒辣呢?
  妳說我與那些被抨擊的人沒有任何區別,難道作惡的人就不能抨擊?這又是什麽道理呢?
  我聽聞您管寧的誌向是做壹個隱士。
  可古人所說的隱士,是品德高尚的人,是能恬淡安分的人,是善良正派的人,是自安於命不妄求的人,是宣揚正確主張的人。
  而妳要成為的隱士,難道是沒有才能而自吹有才能的人?是沒有智慧而自吹有智慧的人?是貪得之心永不能滿足而又假裝沒有貪欲的人?是行為陰險骯臟而又硬要吹噓自己謹慎老實的人?
  這便是妳所謂的隱士之路嗎?
  那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
  蘇澈這壹篇文章,同樣是攻擊性拉滿,這個管寧既然膽敢跳出來,那就絕對不能放過,必須讓他明白,不是什麽人都能碰瓷的!既然站出來,那就做好被噴的心理準備!
  不多時,當管寧看到這篇文章後,羞愧難當,直接割了自己的長發,作為賠罪,隨後便不問世事,潛心讀書。
  在這個時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輕易剪去頭發。
  春秋戰國時期,越王勾踐臥薪嘗膽,為了提醒自己,就把自己的頭發剪了來表明自己的誌向,這就是削發明誌的來源。
  此刻管寧將頭發割了,算是很莊重的賠罪,甚至有點過分了那種。
  這引起了管寧壹眾好友的驚嘆,後來還衍生出了壹個成語,叫管寧斷發,表示翻然悔過的意思。
  管寧雖然認慫了,卻不代表其他人認慫,依舊有人跳出來繼續攻擊魯荀。
  壹時之間,荊州邸報化作了大漢文壇的戰場,可謂是無比熱鬧。
  這壹次跳出來的人叫段文紀,要麽是個無名小卒,要麽是和蘇澈壹樣,取得是筆名,後者的可能性顯然更大壹些,這是因為害怕罵戰輸了,導致丟人現眼,到時候不得不像管寧壹樣割發謝罪,可就不好了。
  這段文紀說:妳罵別人是賤儒,以此來體現自己的優越感,等到其他人來反駁妳,妳卻立刻攻擊過去,仿佛天下士人都是賤儒,好像壹有人反駁妳,那這人便是賤儒,妳便要立刻攻擊別人!這並非仁人的表現!這是低劣的行為!
  這很沒水準,蘇澈都懶得回應。
  但他想了想,還是回壹下吧,萬壹讓這人以為自己贏了可就不好了!
  蘇澈說:賤儒去攻擊別人,卻不能讓人攻擊賤儒,否則便不是仁人的表現,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這天下間的士人當然並非全是賤儒,可有些人總是因為利益或者關系而維護賤儒,並試圖駁斥我,而挽回賤儒的名聲,我自然要罵回去。妳連這最基本的道理都理不清楚,還跳出來狗叫,簡直太可笑了!看來和那些賤儒也沒什麽區別!
  這話壹出,筆名叫段文紀的士人很是惱火,直接將邸報撕得粉碎,卻沒有繼續回應,再無下文。
  很快又有壹人冒出,叫薛文,顯然也是個筆名馬甲。
  薛文說:妳時常引用荀子的話來反駁人,可很多話基本都是在斷章取義,卻將其當做了聖人的道理,讓人不準反駁,否則反駁了就是駁逆了荀子,這樣的詭辯,和那些賤儒小人又有什麽區別?
  蘇澈回:妳說我斷章取義,那就將妳的理解說出來……難道聖人的話語,妳壹個人便能全部理解?妳的理解就壹定是正確的?我的理解就是斷章取義?難道說妳已經掌握了聖人的解釋權?如果妳說不出來道理,那就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這筆名為薛文的儒生,直接被嗆得差點吐血,他是當代大儒,還真掌握壹部分聖人經文的解釋權,可這話根本不好說出來,否則別人壹看就是他,會質疑他的用心,壹時間很是郁悶,無奈的退出了戰場。
  很快又跳出來壹人,他直接詢問魯荀:無軍功不封侯,何解?此乃倒行逆施,指出這個過錯的人,卻被妳貶低為賤儒,這是什麽道理呢?
  蘇澈立刻回應:《史記》卷九呂太後本紀記載:白馬之盟約。
  其壹,國以永存,施及苗裔。(第壹,只要漢帝國存在,大臣們及其子孫就永遠有酒喝有肉吃。)
  其二,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若無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誅之!(第二,不是劉氏子弟而稱王的,天下可共同擊滅他。沒有功勞不是天子所封而封侯者,天下共同討伐他。)
  此功乃是功勛,將其私自當成了軍功之說,乃是以訛傳訛!
  那張仲景因為剿滅瘟疫的功勛,被皇帝冊封為濟世侯,可謂是合情合理。
  我在賤儒那文章裏,甚至都懶得說這個……
  因為我覺得大家都是讀書人,肯定會有學問,不用我多說。
  可妳竟然連這個都沒弄懂,簡直就是壹個不讀書的文盲!
  快點滾回蒙學的地方,從零開始學習吧!不要在這種天下人都看得到的地方丟臉了!
  很快這人看到這篇回應,直接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這個時代的士人還是很講道理的,可既然他們講道理,那蘇澈就和他們好好的講講道理!
  壹時間。
  蘇澈在這大漢文壇,殺了個七進七出!
  回應每個對手,蘇澈都是攻擊性拉滿,很少有對手是他壹合之敵。
  漸漸地,隨著壹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便再無對手了。
  這天下間也再無壹人敢質疑蘇澈這濟世侯的公正性,實在是被魯荀給罵怕了!
  而蘇澈難免有壹種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寂寞,他忍不住發出感嘆,這大漢文壇,難道就沒有壹個能打的嗎?
  毫無疑問,魯荀這個筆名,直接名揚大漢。
  不管這是兇名也好,惡名也罷,出名那是絕對出名了。
  普通的老百姓或許還會有壹種不明覺厲的感覺,但對於所有的讀書人而言,這個名字簡直是如雷貫耳。
  關於魯荀的真實身份,很多人有所猜測,十有八九便是那濟世侯張仲景!
  當然,也有人說魯荀是那張仲景的父親張宗漢。
  還有人說是那南陽郡幹了幾十年的郡丞魯觀,因為都姓魯嘛。
  這位魯觀老先生,還是不可避免的躺槍了。
  這讓魯觀解釋了好久,可還是無法洗脫嫌疑,這讓老先生很是憂郁,生怕有激進的讀書人來刺殺他。
  而蘇澈卻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不過。
  他在罵爽了之余,卻是若有所思。
  既然罵都罵了,那這個筆名絕對不能就此廢置,那就多寫幾篇文章吧,必須得繼續搞事情才行,罵壹罵天下間的那些賤儒,喚醒壹些有壹腔熱血的報國青年!
  這壹個月的時間下來,蘇澈已經將南陽郡積壓的公務處理壹空了,也算是有些空閑時間,可以和張瑩玩耍,管壹管程錦商會的事情,順便再寫壹些文章。
  現如今,程錦醫館遍布天下,赤腳醫生多如牛毛,根本不用蘇澈當壹個“坐堂醫生”。
  在這樣的情況下,多寫壹些文章,喚醒更多的人,倒也未嘗不可。
  蘇澈沒有多想,直接開始動筆,可寫著寫著,蘇澈又有了許多新的想法。
  於是他決定暫且不罵了,先寫壹篇石破天驚文章再說!
  三日之後,各大邸報上,多了壹篇文章,名為——“儒說”。
  蘇澈從各種刁鉆的角度闡述當代儒道的缺陷之處,說現在的儒家已經脫離了人民群眾,成為壹種假大空的學說,這不是真正的儒道。
  隨後他又引經據典,從古至今,詳細指出了儒家之學的真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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