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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盜

石章魚

歷史軍事

“上帝說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羅獵壹本正經的話還沒有說完,衛生署長夫人就嬌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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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見親人】(上)

替天行盜 by 石章魚

2019-5-15 13:08

  羅獵暗忖,麻雀提出留學申請的時候應當還不認識自己,也就是說她選擇放棄留在國內是為了自己,這讓羅獵的心情不由變得沈重了起來。
  沈忘憂道:“妳應當知道如何讓她離開。”聰明人之間的談話永遠不必說得太透。
  羅獵苦笑道:“恐怕我的話……”
  沈忘憂盯住羅獵的雙目,仿佛要壹直看到他的心底:“她喜歡妳多過妳喜歡她,既然如此不如讓她早斷了心思,讓壹個人傷心總比讓壹個人身處在危險中要好得多。”
  羅獵終於點了點頭。
  沈忘憂將匕首還給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單憑這柄匕首改變不了什麽,羅獵,我勸妳還是早些離開,北平絕非久留之地。”他的目光落在前方荒草叢生的廢墟上,低聲道:“有些秘密已經沈睡了那麽多年,不如讓它壹直沈睡下去。”
  羅獵聽出了沈忘憂的言外之意,難道沈忘憂知道這圓明園下的秘密?能夠壹眼就認出地玄晶來歷的人絕不是什麽尋常人物,聯想起在麻雀家中發現的信件和母親遺物之中的壹封信,信封和信紙高度壹致,羅獵更覺得此人深不可測,內心中猶豫了壹會兒,終於問道:“沈先生認不認識壹個叫沈佳琪的人?”
  沈忘憂深邃的雙目中泛起波瀾,內心的波動更是難以形容,他已經多年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還以為不會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提起,靜靜望著羅獵,好壹會兒方才點了點頭道:“認識。”
  羅獵本以為沈忘憂不會承認,對方的坦誠讓他欣喜若狂,強行抑制住內心的喜悅道:“沈先生跟我來。”
  沈忘憂充滿迷惘地望著羅獵,不知這個年輕人因何會問起沈佳琪的事情,他的內心已經處於前所未有的激動中,這世上沒有人知道他和沈佳琪的真正關系。他無法拒絕,他必須要知道答案。
  羅獵同樣想從沈忘憂那裏找到答案,關於母親的事情,當年的知情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僅有的幾個認識母親的人,對她的經歷又不甚了解,或許壹切都是冥冥中註定,他竟然從兩封信中找到了線索,如果母親泉下有知,想必也壹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吧。
  羅獵將從母親遺物中找到的那幅鋼筆畫遞給了沈忘憂,當沈忘憂看清那幅畫,看到畫上面的單詞,他的雙手竟然顫抖了起來。
  以沈忘憂的沈穩和練達竟然表現得如此壹反常態,足見這幅畫帶給他的莫大沖擊力。擡起頭望著羅獵:“妳究竟是誰?妳和沈佳琪是什麽關系?”其實沈忘憂從羅獵的年齡和外表上已經做出了判斷,可是他仍然希望羅獵自己親口說出。
  羅獵道:“她是我的母親!”在羅獵準備說明此事之前已經仔細考慮過,寄出這封信的人如果真是沈忘憂,那麽他很可能是母親的仇人,不然這上面何以會用英文寫下rebel——背叛者這個單詞。
  沈忘憂緩緩點了點頭,他抿了抿嘴唇道:“沈佳琪是我的妹妹!”
  這下輪到羅獵吃驚了,豈不是說沈忘憂竟然是自己的舅舅,他不由得想起了羅行木,也是因壹封信而起,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可事實證明羅行木居心不良,沈忘憂和羅行木不同,雖然同樣是通過壹封信找到的線索,可沈忘憂卻是自己主動找到。他既然是自己的舅舅,卻為何與母親斷了聯系,自己也從未聽母親提起過?
  如果沈忘憂當真是自己的舅舅,那麽他因何要寄給自己的親妹妹這樣壹封信,並在信中寫下反叛者的單詞?他究竟在暗示什麽?
  沈忘憂望著羅獵的目光復雜之極,內心深處更是五味雜陳,失去了昔日的儒雅和淡定,只是久久端詳著羅獵。
  羅獵雖然心中充滿疑竇,可是他並未發問,理智如他很少去做無謂的事情,從少年時就顛沛流離的經歷造就了他的老成和冷靜,也磨滅了同齡人多見的熱血和沖動。很多時候,羅獵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這顆心早已變老了,沒有人知道他羨慕瞎子的沖動和莽撞,羨慕他的沒心沒肺。
  沈忘憂從未想過羅獵和自己的關系,對羅獵的認識始終停留在這是壹個聰明的年輕人,老成持重,擁有著同齡人少有的大局觀。僅此而已,沈忘憂並沒有嘗試過去深入了解這個人,今天促使他前來的目的也是為了故人之女。
  沈忘憂將那幅泛黃的鋼筆畫小心遞給了羅獵,然後道:“佳琪她……還好嗎?”
  羅獵盯住沈忘憂的雙目,確信他沒有任何虛偽的地方,自己的這位舅舅甚至並不知道他的妹妹早已去世,兄妹之間情感居然寡淡到如此的地步。羅獵心中剛剛升起的那絲親情,頃刻之間猶如秋風掃落葉般被吹得幹幹凈凈。
  母親應當壹直在躲避著這位兄長,而母親的隱姓埋名,母親的郁郁而終和眼前的這位舅舅是否有關?羅獵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可是他仍然沒有提問,平靜如常道:“我五歲的時候她就去世了。”
  沈忘憂道:“佳琪是個好人。”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羅獵直到今天方才知道自己有個舅舅,對沈忘憂唯壹的認識就是那封信,根本談不上什麽了解,不過單單從那封信來看,沈忘憂和母親之間的兄妹之情談不上深厚,否則他不會寄出那樣壹封奇怪的信,心中的反叛者應該指的就是母親,而母親之所以選擇東躲西藏,不讓這位兄長知道她的消息,肯定有難言之隱。
  甚至羅獵懷疑沈忘憂在當時可能危及到母親的安全。
  這個世界上兄弟鬩墻的事情並不少見,兄妹也不會例外。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坐著,沈忘憂挑明了兩人之間的關系非但沒有讓他們變得親密,反而讓他們變得如陌生人壹般疏離,現場陷入有些尷尬的氣氛中。
  沈忘憂明顯想說什麽,可是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決定離開,臨行之前,他指了指羅獵拿出的那封信請求道:“我可以借這封信回去看看嗎?”興許是害怕會被羅獵拒絕,他接著又道:“明天,明天我就還給妳。”
  羅獵淡然壹笑,慷慨地將那封信遞給了他:“這封信本來就是您的,您拿去就是。”
  福伯冷冷望著平度哲也,直到平度哲也心虛地將頭槌落下去,方才質問道:“我對妳說過什麽?孤狼的事情妳作何解釋?”
  平度哲也嘆了口氣道:“福山君,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而我又來不及向您稟報,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瞎子逃了。”
  福伯怒道:“所以妳就讓人孤狼刺殺他?”
  “跟蹤,我的初衷只是讓孤狼去跟蹤他的去處,可是並沒有想到那吳傑如此警覺,竟然發現了孤狼的行蹤,還擊退了他。”
  福伯緩緩搖了搖頭,能夠擊退擁有超強再生能力的孤狼,對方可不是什麽普通人物,孤狼並沒有受傷,應當是知難而退,能夠嚇退孤狼的顯然是遠超他的實力,還有地玄晶鍛造的武器。
  平度哲也看到他的表情有所緩和,低聲道:“麻雀好像知道什麽……”
  福伯的怒火突然就爆發了出來:“我說過,她的事情輪不到妳,或者是妳們中的任何壹個過問。”
  平度哲也被嚇得臉上失去了血色,尷尬地咳嗽了壹聲又道:“只是……只是醫院的事情她產生了懷疑,我擔心她會因此對您產生疑心,從而影響到……”
  福伯陰冷的目光鎖定了平度哲也的雙眼:“妳們這幫自作聰明的廢物,為何要上演那出鬧劇?即便是讓她產生懷疑,也是妳們造成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平度哲也垂下頭去,他低聲道:“對不起了,不過我抽取了羅獵的血液樣本,我相信他和麻博軒壹樣,身體產生了變異,只要給我壹段時間,我就可以從中提煉出化神激素,用來改造更多的戰士。”
  這對福伯來說應當是壹個好消息,他點了點頭道:“不要忘了妳最主要的使命,山田醫院是妳用來掩飾身份的幌子,這裏不能暴露。”
  “哈伊!”
  “船越龍壹有沒有找過妳?”
  平度哲也搖了搖頭道:“沒有,在孤狼改造的事情上,他對我頗有微詞,從那時開始我就沒有見過他。”
  福伯道:“這個人妳需要多多防範,他代表著玄洋會社的利益,或許另有目的,而且佐田右兵衛是他的養子,難免會受到親情的左右,千萬不可讓他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哈伊!”
  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得到應允後,麻雀推門走了進來,平度哲也笑著站起身來,向福伯道:“我也該回去了,醫院的事情就是這樣。”
  福伯起身相送道:“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他態度謙和而寬厚,跟剛才疾言厲色的模樣判若兩人。
  麻雀道:“平度先生這就走?不留下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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