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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風流成性(下)

老潘風流的下半生 by 江小媚

2019-4-22 11:14

3.吳智勇還是將老潘帶到他的辦公室,好煙好茶招待著,老潘可不領他的情,臉上總是陰沈著。過了好些時候,莊淑賢進了門,她穿的是壹件真絲的月白色襯衣,把壹頭黑發襯得烏黑發亮,卻又挽了個頭鬢兒在頭上,斜斜地墮在壹邊,越發顯得姣好俏麗。下身卻是碎花的裙子,裙剛及膝把兩條光遛遛的大腿呈現了出來。

  她的出現令智勇和老潘都始料不及,智勇慌忙迎上去:“莊老師,怎會是妳來了?”“潘陽忙著沒在家,讓我過來。”她溫婉地說。這是老潘的兒媳婦淑賢,鎮上中學的語文教師,又過去對著漲得壹臉紫赤的老潘說:“爸,妳怎去了那種地方。”

  她雖帶著埋怨的口氣,但聲音清亮輕盈卻帶著股洋洋曖意。眼前的這女人,有著壹雙貉黑的、鳥灼灼的、流盼的眼眸,眼眸上緣那天鵝絨般的壹雙黑眉分明地、弓兒似的婀娜地彎曲著,嫣紅的臉嬌艷如同那綻放的花,她的莓紅的嘴唇微翕著,於是就見到那白亮的儼然如珍珠般的皓齒。

  “淑賢來了,我可走人了吧。”老潘對智勇沒好氣地說,淑賢忙說:“爸,妳稍等,吳副所長,我們還是按手續辦吧。”

  “口供已筆錄了,家屬和當事人簽個字就可以。”智勇說著,過去隔壁房間,老潘耷拉著腦袋不敢擡眼看她,淑賢說:“爸,回家好好睡壹覺吧,明天這事就過去了。”智勇在那邊喊他們,他們過去在剛才的口供上畫押簽字。

  從派出所裏出來,雖說已很晚了,灞街上還是人來人往,這壹段吃喝玩樂全部具備,說不上繁華,卻相當熱鬧。像其它小鎮的壹條街,灞街路面不平不寬,墻壁上塗著政策宣傳口號,樹葉蒙著灰塵,丟棄的紙巾塑料袋滿地都是,生活的痕跡很濃,像壹鍋混水每天沸騰。

  老潘很不自然,他跟在淑賢的後面,眼睛卻看著墻上、電線桿上糊著的東西。老軍醫看性病、前列腺患者的福音、梅毒淋菌的幫手。淑賢以為是自己走得快了,就停下腳步等他,他卻走著走著,假裝蹲下來整理鞋帶,就又落在淑賢的後邊。

  落在後面偏偏眼睛又不老實,他打量著前面的淑賢,這女人高肩圓臀,腰細腿長。那輕盈的細腰承接著豐腴渾圓的屁股隨著每壹步伐扭擺著,步子跨得不大不小,閃跌騰挪,身上就像是裝了彈簧壹樣。她避開了壹對迎面而過的情侶,順勢往後朝他這邊瞟過來壹眼,偏等著他上來並排走。老潘就左右拉開距離,沿著道上的邊上走。

  “爸,這事妳不要有任何顧慮,也別怨恨人家智勇,他做為朋友的確應該這麽做,我做為妳的兒媳婦也理當接妳回家。”她像是對待她的學生壹樣循循善誘和言悅色地說。老潘就說:“淑賢,是爸不好,幹出了這醜事來,影響到了妳跟潘陽了。”

  “爸,妳怎這麽說,我們做下壹輩的是照顧妳不好,才讓妳發生了這事。”淑賢說完,也覺得好笑,該怎麽照顧才讓老潘泄去身上的邪火。到了家裏,發現大門沒有關閉,進去了,見兒子潘陽在客廳裏焦急地等著。

  潘陽以前是中學的教師,現在已是教委的科長,這是壹個清瘦修長的男人,眉清目秀跟紫臉赤膛的老潘根本不像,狹長的眼睛和尖挺的鼻梁依稀倒有他老伴的痕跡。“爸,怎麽回事,那種骯臟的地方妳也去。”潘陽遞給老潘壹杯茶說。

  淑賢便對他使了個眼色,她對潘陽說:“我已跟智勇說了,這事就到目前為止,再不讓別的人知曉。”就進了老潘的房間,拿了他壹些換洗衣衫:“爸,妳洗了澡睡覺吧,我們就不陪妳了。”說完拽著潘陽過去他們那裏。

  “潘陽,妳來。”坐在沙發上的老潘突然叫住了兒子,淑賢知趣地離開了,老潘說:“妳跟智勇去個電話,讓他別為難綿紅了。”“爸,妳的事人家都已夠給臉了,還擔心別人的事。再說,綿紅那是誰?”潘陽很是不滿地大聲說。

  老潘本還打算讓他把老署也撈出來,沒想到馬上就遭到他的反對,他也發急地說:“妳看著辦吧!”就扭頭回到自己那邊。潘家的東西各有獨立的兩幢樓房,東邊的是潘陽的,西邊那幢應是二兒子潘剛的,潘剛遠在省城,於是,老潘就住在西邊的樓房裏。

  當年老潘如同神話般地蓋起了這兩幢樓房,惹來了灞街不少人的閑話,人們對老潘巨額財產的來源,有著無數種不同版本的傳說。老潘就是壹廚子,別說他少買多報短斤缺兩的占些便宜,就是他所買過的所有食材都不用花錢,也不可能讓他這麽些年揮霍無度快活半生。

  潘陽在縣城讀書時就輛自行車,剛回到鎮上教師時就戴上了手表,潘陽總是請客送禮出手豪闊,很快就調到了教委,就連鎮上最美的莊淑賢也搭載在摩托車後面招搖過市。而潘剛每當放假回家時,人們見他衣著光鮮儼然像是花花公子,他的身上全是當下時髦的物件,從手機到足下的運動鞋。

  老潘沖了涼用毛巾試擦著頭發,他赤裸著上身從樓房裏出來,剛才沒有渲泄的那股欲火折騰得他渾身難受,肉棒像是不甘臣服的巨蟒,在他寬敞的短褲裏躁動不安地蜷曲扭轉。老潘壹是欲念如熾,就生出了許多非份的邪念。

  他想綿紅這會不知怎樣了,像她這樣的輕則罰款了事重的則可能被拘留,這騷貨,不管老潘使出怎樣的手段,總是嘻嘻哈哈壹笑而過,把老潘攪得心癢癢的。他想著綿紅的奶子,總是挺得高高的,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它的柔軟,要是手摸上去壹定頂極棒的,悄悄看著,也讓人唾液欲滴。

  綿紅胸前的那兩團肉峰以及她那豐腴迷人的身子,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揮之不去地出現在他的夢中。“爸,妳醒醒,這樣睡著了會著涼的。”老潘夢中依稀的人說話,他睜開了眼睛,卻是淑賢站在他的旁邊。

  “什麽時候了?”他唯唯吶吶地跟著說,目光落在了淑賢的身上,她只披著壹襲薄紗衫,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後半夜了,我扶妳進屋再睡。”淑賢說,從她敝著的衣領裏,她那兩只結實的奶子,正像壹對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著。老潘感到十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加快起來了,為了掩飾這種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壹側。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時,她也產生了同樣別扭感覺。

  把老潘送進屋裏床上,淑賢又為他蓋上壹條被單便離開,老潘十分猥瑣地看著她背影的曲線。淑賢屬於那種豐腴的女人,當她邁過門檻的時候,她的屁股鼓蕩蕩地翹了起來。盡管是隔著壹層衣服,但她畢竟是他的兒媳婦,老潘仍然感到壹種犯罪的慌亂。

  他突然意識到這麽偷看,如果讓淑賢知道了,將是多麽地不光彩。壹陣由衷的歉意打心底裏竄出來,迷迷糊糊就再睡過去了。

  人壹老了,覺也就少了好多,老潘起了個大早,搬出壹張涼椅就在天井,那是屬於他自已的領地,泡上了壹壺上等好茶,只見茶色呈淡青色,拿過壹聞,壹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壹品,酣暢香醇且余味繞齒。眼睛卻直往東面的樓裏瞧,這時淑賢就從樓裏出來,如同遙遠的天際飄過壹朵彩雲,圍在茶爐上的老潘眼睛不禁壹亮。

  映入眼簾的是壹張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使人不敢逼視的臉。淑賢身穿壹件乳白色的緊身衣,外面罩著壹件黑色絲質披肩,以往在老潘的眼裏她是端莊秀雅的,但今天怎麽看卻渾身上下散發著壹股勾魂蕩魄的氣質。

  掩映在鑲空的披肩裏是她魔鬼般的嬌人身段,雙峰聳立隱約地在薄衣內含蓄地顫動著,藍色的短裙下渾圓的大屁股向上翹起壹個優美的弧線,修長勻稱的美腿穿著黑灰色的超薄透明連褲絲襪,映襯著超薄透明絲襪裹著的大腿的白嫩與細膩,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腳上格外艷麗動人,只感覺周身上下散發出美的裏面,又透出壹股說不出的媚勁。

  她手牽著小孫女,可兒甜膩膩地跟著道再見,淑賢也跟著說:“爸,我們上學去了。”老潘咿嗬地答應著,她們走到大門邊,老潘好像聽到可兒說:“媽,爺爺怎麽啦?不理我們了?”

  太陽那麽大、那麽紅、那麽圓,撒下了壹大片閃亮的、鮮艷的玟瑰紅的細鱗片,於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駁迷漓,象火焰壹樣閃動著點點光芒。老潘楞了壹會,才起來到了天井,這時候他該去澆灌他的那些花了。

  老潘喜歡伺弄花,花就像女人壹樣,是老潘的至愛,花紅葉綠浸潤肌膚,點點滴滴洗去了許多些煩瑣和浮燥。這時在他的周圍,壹片柳青翠綠的花叢中,繁花似錦爭奇鬥艷,流註了清新如燃的晨光。那些鮮紅的,大紅的、金黃色的,壹切都在動,覺醒了、喧嘩了、歌唱了、說話了,到處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輝煌的金剛石壹般發出紅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被早晨的涼氣洗過的鐘聲迎面傳來。

  這是老潘心頭最為澄清的時候,但就在這時,門偏被推了開來,接著有軟軟的起落聲,地面發出吱吱咯咯的節奏,同時有壹股濃烈的香氣襲來。老潘壹起身壹回頭,眼前卻是壹團粉團的艷影,壹臉很狐很狐的媚笑聲,香氣更是濃烈地剌激了他的鼻子了,更聽見她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鶯。

  就見綿紅壹步壹步挪近來,挺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大奶子在衣衫裏活活地躍動。“妳沒事的了?”老潘張口結舌,綿紅把手中提拎著的幾包東西放到老潘泡茶的桌面上,這才說:“多虧了妳兒子給吳所長打了電話,他們才將我放了。”

  老潘洗過了腳洗凈了手,走到桌邊:“罰妳款了?”“沒有,壹個也沒罰,全都出來。”綿紅笑逐顏開,老潘問:“妳都拿些什麽來了?”“煙、酒,還有茶葉。”綿紅說:“妳說來向妳道謝的,這都是妳愛的。”見她高興,老潘就說:“妳人來就行。”

  綿紅笑得亂晃起來,兩個大奶子戰彈彈的,她指著老潘叫道:“妳就老愛吃我豆腐。”說著,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拍向他的肩膀。老潘請她坐下喝茶,她卻跑到墻邊:“老潘,妳家的花真漂亮。”

  老潘見她彎腰翹臀欣賞著花壇,斑斑駁駁的光影披了壹身,上邊是圓領無袖的緊身小衫,下邊壹條緊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彎彎腿端長如錐,衫兒是紅色的,紅得火彤彤、熱炎炎,兩截裸露的臂膊便顯得如剛出水的藕節。

  隨著她的扭動胸前兩陀圓嘟嘟的奶子便撲騰撲騰的料動,她的身子微微前傾那窄短的裙子把個屁股束縛得渾圓,連內裏褲衩的邊緣都現了出來,老潘就流連忘懷覺得光是兩個眼珠子真的不夠用了。綿紅這邊擺弄壹下枝葉,那頭折了壹朵紅花,還不時回過頭問老潘都是什麽花。

  老潘見她站到了殘墻斷壁上,壹個身子搖晃著努力地展開雙臂保持著平衡,就過去伸手牽住了她。本來綿紅只要膚住老潘的肩,壹伸腳就下來,卻偏偏朝他壹撲,竟跌進了他懷裏來,老潘將她的身子緊抱住,那對懸顫顫的奶子對著了他的嘴臉,他就把她細腰抱死。

  綿紅的臉上就呈現著嫵媚的笑意,這時她的目光迷離了,老潘忙把她放開,綿紅斜著眼睛瞅著他,噗嗤壹聲笑了出來,“老潘,看妳平日裏嘴頭挺硬的,送到嘴邊的肉妳又不敢咬。妳老實招來,昨晚是不是讓小羿把身子掏空了。”

  “倒忘了問妳,小羿嚇著了吧?”老潘把話轉了,綿紅說:“她才不會呢,妳以為她是稚兒。”老潘心裏不是滋味,他又說:“昨晚走得匆忙,還沒付她的錢。”

  “小羿走了,早上的班車。”綿紅在廳堂轉悠著說,老潘說:“妳舍把搖錢樹放走了?”

  “不做了,今年就被抓兩次,要不是妳,光罰款就把我罰個遍體精光。”聽她這麽說,老潘忙問道:“那妳不吃飯了?”

  “等妳養我。”綿紅壹眼便睨住了老潘,臉上似笑非笑的地道。老潘搓著手:“我可養妳不起。”換做昨天,恐怕這時候綿紅已就讓老潘摟在床裏了,今天他就提不起那興趣來。“逍遙城的禿頭廣讓我去他那裏。”綿紅說,老潘知道逍遙城是鎮上惟壹的壹家歌舞廳,那裏也有很多的小姐,他說:“那裏也抓嫖娼。”

  “妳不知,禿頭廣的路子多了是,妳聽說那裏抓過嗎?”綿紅眼壹剜說,老潘又說:“可那是別人當的老板。”綿紅用手捧起她那兩團大奶子,面壹揚,很不屑的說道:“怕什麽?我有的是本錢。”

  4.夏天日長,晚飯過後天還沒有昏暗,這是小鎮居民最為悠閑時刻,灞街的盡頭大堤下的下面新辟的鍵身廣場樂聲悠揚,有自發組建的民樂隊奏起了樂曲,身穿鮮艷服飾的婦女扭起了廣場舞,有豐滿少女互相挽著打著鬧著說笑著;有壹家人大小壹字錯開著悠閑的踱步;有橫沖直撞、呼嘯成群的騎摩托車青年;甚至有些家庭婦女剛剛串完商店。

  似乎全鎮的人都散步閑逛,在黃昏中各得其所,逍遙自在。老潘就坐在堤下的石凳上,以前這地方荒蕪雜亂蒿草叢生,有壹個池塘,邊上種著芭蕉和竹。還有幾處墳塋,更顯得森然駭人,幾乎鎮上關乎鬼魅傳說都出自這裏。

  這幾年經過改造,鋪上了彩色的地磚,還建起了長廊亭臺,倒成了鎮上人煙最為稠密的地方。民樂隊不停地演奏著,老周雙臂微擡壹手拿著壹根竹子壹只手指作蘭花狀指揮著,當中拉二胡的壹走神跑了個調,老周不悅地用竹子指著他。

  老潘把眼光移過長廊那邊,黃玉珠就在跳廣場舞的隊伍裏,她濃妝艷抹,唇膏把兩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艷,穿了壹件真絲的連衣裙子,半邊的胸脯和兩只胳膊全撂在了外頭。與壹眾的女人甩胳膊扔腿狂舞了壹氣,音樂的節奏狂亂,她們的動作誇張卷動著肉欲。

  借著朗朗的月色和高處散亂的燈影,老潘的目光在遠處捕捉到她的身體,這時,只見那壹群女人齊刷刷地彎下腰雙手在地面上做著洗衣的舞蹈動作,老潘的眼睛猥褻地對著玉珠豐碩飽滿的屁股,她的腰已不再苗條了,漸漸地豐厚了起來。

  當年也是在這地方,老潘手扶著她纖細的腰,她也是這樣地翹著屁股讓他從後面插入去,想想這已過去了多少年了。記得那時倆人正勾搭上,心裏的邪火每天都焚灼著,夜色才降臨的時候,老潘就急著從鎮政府出來,也顧不得回家便往約好了的堤腳來。

  那時這池塘附近都栽著壹些重重疊疊,糾纏不清的樹叢,壹棵棵老得稀葉零落的竹子,還有靠著泥土路的那壹排終日搖頭嘆息的馬尾松,玉珠就藏身在壹株稍大的樹幹後面,見老潘踩著腳車近了,她從樹後面閃身出來。

  她穿著流行的蝙蝠衫和紅裙子,手裏拿了條手帕,也不等老潘把腳車停下,就把過去把住老潘的腰屁股壹挪坐到了車的後架上,老潘沈力踩動,她雙手圈住了他的腰,把臉貼緊到了他的後背上。老潘將她帶到了池塘臨堤的那處芭蕉園裏,壹株株芭蕉如同壹圈緊密的圍籬,把他們遮掩起來,與外面暫時隔離了。

  壹輪明月高掛在天上,姣白的月色清朗溫柔灑落在芭蕉樹上,使碩大的葉片閃爍著油光,顯得又妖嬈又溫情,四處皆靜。老潘停放好車,玉珠已熟悉地直往芭蕉園深處,她身上的蝙蝠衫又輕又薄,飄飄掛掛的。老潘追赴過去,他們很快地就緊摟到了壹起,臉貼著臉嘴唇黏住了嘴唇舌頭尋找著舌頭,粗重急促的喘息在倆人的耳邊被過分的寂靜弄得如雷貫耳。

  玉珠的壹只手摩挲著老潘的臉頰,然後是他粗壯的脖頸,肩膀,屁股,大腿,最後她停在了他的大腿內側。她似乎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那只柔軟纖細的手壹下就插進他的褲腰帶裏,穿透內褲壹把握住他那根已堅硬了,有著悅人的粗大油光光的肉棒。

  老潘的手也沒閑著,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順著光滑的大腿往上摸索,突然他觸到了她飽滿的騷穴和如同濃密旺盛的陰毛。“妳這騷貨,連內褲也不穿。”老潘驚訝地說,“人家不是不難為妳費那些周折嗎。”玉珠嬌滴地說,老潘已被她放浪張狂的樣子撩撥得渾身顫抖不已了。

  玉珠將雙腿打開,以方便他那剛勁有力的手指能夠緩緩的靠近她沾霜帶露的花瓣,他小心地愛撫著,淫靡的蠕動著,濕漉漉、熱乎乎的,他用顫微的手指不斷摩弄、逗玩著。然後輕而易舉地插入她的洞穴,壹下子便滑遛了進去,由於饑渴難耐,玉珠的騷穴像剛尿了似的濕淋淋。

  她的喉嚨裏發出壹連串快感的呻吟,老潘放浪地哈哈大笑著,舌頭疾風暴雨般的在她臉上翻來覆去舔吻著。她的身子如著風寒似的顫抖,又像蛇壹樣柔軟地彎曲著。他的舌頭舔弄著她的耳朵、肩膀,緊抓住她胸前傲人的雙峰。

  當他的另壹根手指從她的騷穴中滑脫出來。她呻吟著,自抑著,夾緊空無壹物的陰肌,充滿占有欲地抓住了這個男人。他的手指劃過她光滑如綢,倘著亮晶晶汗珠的雪白皮膚,在她倒置的雜草叢生的三角地帶,往上掠過肚臍,平坦的腹部直至豐滿挺實的乳房。

  “快來,我受不了了。”她焦躁地說,他揶揄地狂笑起來,對她嘲弄地蹙著眉,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她的雙手抱住了壹株粗大的芭蕉樹,朝著他翹高了屁股,擺出壹副迎接他的姿勢,老潘從她的身後摟住了她的細腰。

  充血腫漲的肉棒順著她滑潤如緞的屁股壹直溜到她濕潤的肉穴,粗大的肉棒將滑溜溜的花瓣拱開,如同搖頭晃腦的巨蟒緊抵住在她的淫汁泛濫的騷穴,板起腰來猛壹用力直插了進去,他看見他粗大的肉棒壹寸寸地擠沒在了她的裏面。

  壹陷進裏面那溫柔之鄉,老潘就緊抵住肉棒不動,現在這溫熱的柔軟的陰道讓他占有了,同於他的擠壓,她雪白的屁股的肛門不住地顫抖著。她很浪蕩地搖晃著腰肢,而且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屁股,顯得那麽饑渴難耐。

  老潘在她背後得意忘形地偷笑著,隨心所欲地抽動,攪和著,就像壹條公狗趴到母狗後背般連續不斷地迅速抽動,玉珠讓他操弄得銷魂蝕骨,壹陣陣的快感使她應接不暇,從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老潘不緊不緩地抽動著,不時地用手掌撫摸她雪白的屁股,甚至用手指輕撫著她淡紅色褶子包圍著的肛門,觸摸著正緊含著他肉棒著的花瓣。

  嘴裏叼著自己頭發的玉珠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骨盆向上弓起,配合著老潘從末停歇,如同拉風箱般的抽送。她漸漸全身哆哆嗦嗦地痙攣起來,先是大聲地呻吟,接著又像久病初愈了,發出壹連串心滿意足的微微嘆息。

  玉珠身上的每個隱秘的地方都散發出強烈的暢美的感覺,極度的興奮令她發出了瀕臨死亡動物般的嚎叫聲,伴隨著連續不斷的動作,她壹邊抽泣,壹邊尖叫。老潘壹下接壹下地沖刺著,熱乎乎、怒漲的肉棒幾乎戳破了她的陰道裏面,可是他仍試圖插得更深些,他雙手用力扒著她的屁股,以便使她能充分享受強有力的抽插。

  壹種觸電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他的龜頭,他感到她的裏面如同嬰兒吮奶壹般地抽搐著,而後便有壹陣急促的緊縮,令他歡快地呻吟起來。在她快迅的扭擺中他越發劇烈地抽動著。最後,老潘用力揪住她的頭發,將體內那滾燙的熱流播射出去。

  遠處的玉珠發現了老潘,她在轉體的過程中迅疾地朝他壹瞥,惡作劇的幸福感貯滿了心胸,她扭動得心花盛開,周圍的氣息春情勃發。老潘把眼光移到別處,他的肉棒在褲襠裏迅速地瘋長,泄露了胸中的搖蕩心旌。不是害怕讓她發現了,而是怕自己抵受不了她的誘惑。

  偏偏玉珠壹曲終了就朝老潘走過來,她穿著壹件黑色絲質背心,兩只胳膊花裏胡哨地撂在外頭,彌散出鮮艷的肉質曙光。下身壹條輕盈緊貼的短裙露出兩截豐腴的大腿,黑色與她雪白的大腿形成強烈反差。她挨到老潘的石凳與他並排而坐,拿著自帶的茶杯忙著擦汗,發出壹陣陣嬌喘。

  老潘回頭看了弦樂隊的老周,那邊也折騰完了,正各自回到長廊的石凳。“妳別挨得我那麽近。”老潘說,玉珠白了他壹眼,扭著腰說:“怎麽了,害怕了。”

  “我是怕影響不好。”老潘訕訕地笑,剛說著,她家老周也過來:“難得有空,老潘。”他跟老潘打起招呼,老潘幹笑著。玉珠將手裏的茶杯推給了他:“給我加口水去。”

  老周很不情願地接過她的杯子,玉珠望著他的背影對老潘說:“都這把年紀了,也容不得我跟別的男人說話,像影子似的老跟著。”

  “男人嘛,就怕讓人戴了綠帽子。”老潘說,玉珠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妳給他戴了多少年的綠帽子。”玉珠的這壹手分寸把握得極好,生氣、發嗲、撒嬌和不依不饒全在裏頭,老潘看見了七葷八素的。他的心頭癢癢的,卻故意虎著壹張苦臉:“快放手。”

  “問妳個事,派出所的石智勇跟妳家潘陽是朋友?”玉珠壹臉正經地問,老潘答道:“是高中的同學,壹直就是好朋友。”

  “這年頭,真是專撬好朋友墻腳的。”玉珠悠悠地說,老潘問:“說什麽?別故弄玄虛的。”老周拿著茶杯過來了,玉珠說:“還是紮好籬笆堵住門洞,管好自家的門。”

  老潘覺得沒趣,故意不搭理了,見那邊有人招呼著老周,玉珠又按奈不住,說:“有人見到妳家媳婦坐著石智勇的警車滿世界轉悠。”“嚼舌根的貨,淑賢可是正派的人。”老潘不悅地說,玉珠拿眼壹橫:“沒跟妳這鬼勾搭前,我也是正派的女人。”

  老潘忍住笑說:“我倒了忘了,妳也是有夫之婦的。”“女人家的心思我最清楚,禁不住男人的挑逗,再說了,妳家潘陽細腿瘦胳膊的,像根麻桿,能餵得飽他那女人。”玉珠揮打了老潘壹下說。

  “老潘,前幾天我見了潘陽,瘦條子煞白的臉,腰還老駝著,壹副縱欲過度的樣子,我還勸他說悠著點,日子長著。”玉珠又說,老潘猛咳了幾下,喉嚨裏湧出壹股濃痰;脖子上扯動了松松垮垮的壹張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玉珠的壹番話令老潘心中不快,扭著臉生了壹回悶氣就回家。在自家門口喁見了潘陽,他正拎著垃圾桶出來,叫了聲爸,怎這麽早就回了。老潘喉底裏應了,黑著臉不理睬他。望著他兒子的背影,老潘心裏暗自嘆息,這兒子怎就不像他,真如玉珠說的那樣,壹副瘦弱的身板,而且腰老是彎著的。

  老潘回到屋裏沖了個涼,搖著壹頭濕淋淋的頭發,便走到那花壇下壹張藤靠椅上,躺了下去,壹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墻頭來,照得那些嫩綠的樹葉都發亮了。擡頭見對面二樓淑賢把洗了的衣服涼起,她也是剛洗過澡的,壹頭長發用壹個發卡別著,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樣子。

  她穿著白色的無袖裙子,裙擺剛好及膝,正踮起腳把些小玩藝掛到衣架子上面,老潘看到了她腋下錦繡的毛。那衣架就像風車輪子,帶著些夾子,她的絲襪、乳罩、內褲別在上面,花花綠綠的如同裝飾得像風輦宮車壹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賢是溫文爾雅端莊賢淑的中學老師,那年她剛到鎮長上的中學,就到鎮政府的食堂寄繕,老潘第壹次見到她就驚為天人,認為仙女下凡也是這樣的。回到家裏,他問潘陽,兒子壹臉紫漲,說好像有這麽個人。

  老潘覺得別扭:“瞧妳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為強。”他的話說得暴躁了些,潘陽扭過頭去,羞得滿面通紅。那時老伴還沒過世,老潘掏出了壹大疊妙票讓她給潘陽送去,並告訴他該項花的花該用的用。潘陽果然不負老潘的期望,淑賢再到食堂用飯,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時候過去,問她吃得是可口。

  淑賢紅著臉:“叔,妳不要再特意給我多打菜了,免得別人閑話。”老潘聽了這話,頓時恍然大悟,這姑娘有顧忌了,這說明潘陽已得手了。過幾天,潘陽就跟老潘說淑賢離家遠,要買輛摩托車,老潘掏出存折,財大氣粗地說:“買,買輛最好的。”

  又過幾天,潘陽就帶著淑賢回家吃飯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壹桌豐盛的菜肴,席間,淑賢說:“叔,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繕,都把我吃胖了。”

  老潘聽了哈哈大笑,他說:“姑娘,妳若叫我爸,保管妳今後這嘴頭舌根有福了。”淑賢頓時臉上紅雲纏繞,不大答得上話來,壹味含糊的應著。倒是潘陽在壹旁卻著了忙,壹忽兒替她拈菜,壹忽兒替她斟茶,直慫著她聊天。

  半年之後,潘陽隨心所願地跟淑賢結了婚,老潘在借了鎮裏的禮堂,帶著壹眾徒弟擺上幾十桌的酒席,的確風光了壹陣。婚禮的那天,淑賢穿了壹身透明紅紗灑金片的旗袍,壹雙高跟鞋足有三寸高,壹走動,全身的金鎖片便閃閃發光起來,把佳賓賀客看得花花繚亂。

  整個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難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輕人,大家嘻嘻哈哈的,熱鬧得了不得。廳裏飄滿了紅紅綠綠的氣球,有幾個中學生,拿了煙頭燒得那些氣球砰砰嘭嘭亂炸壹頓,於是壹些女人便趁勢尖叫起來。老潘更是笑不攏口,逢人就遞煙,招呼著新郎新娘鞠躬行禮。

  隨著他們的女兒出生,淑賢已褪去了少女時的矜持羞澀,出落得更光彩耀眼,原來略略偏平的身子滲透少婦的成熟欲滴和妖嬈。少女時期的任性和單純漸去漸遠,眉眼間也有了少婦的風情嫵媚,她還在中學裏教書育人,而潘陽卻借著老潘的關系調到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錯。

  老潘壹面搖著壹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著大腿在趕蚊子,淑賢已晾好了衣服,在曬臺上對老潘笑了笑,本來生就壹雙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顧盼間,露著許多風情似的。老潘見她臉上沒有施脂粉,可是看著還是異樣的年輕朗爽,全不像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大概她的雙頰豐腴了,肌膚也緊滑了,歲月在她的臉上好像刻不下痕跡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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